有了這隊長的舉動,他身邊幾個**皆手按刀柄,戒備起來。
吳爭微微歎息,這幾個真是老兵。
可惜了。
“二憨,殺了他!”
池二憨連馬都未落,抽刀、揮刀。
刀光一閃,人頭落地。
那動作的瀟灑至極,換來吳爭一聲讚歎。
這一眨眼的功夫,隊長身首分離,洶湧而出的鮮血,把這幾個見過生死的**嚇傻了一會。
但老兵終究是老兵。
他們反應非常快,其中一人大喊道:“隊長被殺了,你,快去喊人。其餘兄弟,圍上他。”
幾個**迅速上前將吳爭圍了起來。
池二憨看向吳爭,吳爭搖搖頭。
這些人本應該死在與韃子拉倒的戰場上,殺一人足矣。
然而蜂湧而來的明軍,讓吳爭有些後悔,該殺光這幾人。
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至少有數百人將吳爭幾人圍起。
如果不是顧及到吳爭幾人身上的官服,恐怕早已群毆了。
無數的百姓也悄悄向現場圍了過來。
象是忘記了方才還在告饒和乞求。
人啊,不管什麼時候,總是去不掉好奇心。
吳爭心中開始焦灼,這要是動起手來,後果就嚴重了。
局勢確實很緊張。
好在沒過多久,方國安聞訊而來。
他陰森地打量了一下現場,連眼睛都不看吳爭一下,就問道:“此地發生何事?”
有**上前回道:“回越國公話,梁湖衛所吳千戶殺了小的隊長。”
方國安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吳爭凝聲道:“吳爭,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吳爭答道。
“你想做什麼?”方國安勃然大怒,“在本公的眼皮子底下,殺我勇士,你可知道,就是他們在湧金門與韃子浴血廝殺,才有了杭州光複?”
“下官知道。”吳爭指著地上屍身道,“但他觸犯了軍法,功、過兩論。”
方國安的目光一縮,眼神變得如針芒一般。
“吳爭,你太狂妄了。莫非真道本公不敢殺你?”
吳爭相信,真的相信,方國安此時是起了殺機。
或許自己殺了一個隊長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但自己已經成為了方國安心中的一根刺,換作是自己,也會借機拔除。
吳爭感受到一陣寒意。
“越國公,吳爭不知道自己犯了何法,竟讓越國公想殺吳爭?此人光天化日之下,率兵劫掠平民,欺淩良家女子,吳爭殺他,理所應當。”
方國安陰森地說道:“他是本公麾下之兵,犯了軍法,自應有本公處置,你越俎代庖,便是取死之道。來人,將他於我拿下。”
四周的明軍迅速向吳爭等人圍來,池二憨等人也緊張起來。
再勇猛的人,也好漢難架群狼啊。
池二憨幾人將吳爭團團圍了一圈,持刀在手,打算火拚了。
吳爭趕緊阻攔,“越國公,且聽把話說完。”
“講。”
“吳爭隻是個千戶,越國公吳爭,不過就是一言而決。但吳爭麾下也有三千人,城外還有六百騎兵。如果今日真在杭州城中火拚一場,越國公,恐怕會兩敗俱傷吧?最後無非是便宜了韃子。越國公心裏很清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