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憨一直在吳爭麾下,而陳勝卻活躍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特別是豐惠之戰,打出了他的聲威。
連錢肅樂都執意舉薦陳勝,這才有了破格提拔,半年時間,竟從百戶升千戶直至如今副指揮使高位。
都說亂世升官快,果不其然。
吳爭抬手攔住二人互懟,想了想,吳爭道:“那就按陳勝的意思,池二憨、薑伯禮留守山寨。”
池二憨還待開口,被吳爭一瞪,就沒了聲息。
“吳爭,我呢?”
吳爭順著聲音望去,見左手吊著的沈致遠焦急地看著自己,吳爭心中微歎一聲,“沈致遠,受了傷還不老實?”
“輕傷而已,你看,我都好得差不多了。”說著,勉力將左手一抬,引出了他一聲鬼哭狼嚎地叫聲。
開玩笑,弩箭射穿的左臂,豈能一日之內好得差不多?
幸好這小子命大,運氣不錯,弩箭穿臂而過,沒有觸碰到骨頭,否則傷筋動骨一百天,哪能讓他這般活絡?
“你就留在山寨裏好生休息。”吳爭沒好氣地說道。
沈致遠一副大失所望的沮喪樣,靈機一動對吳爭道:“要不,我隨你一起去吧?”
“呃……!”吳爭聞言一噎,喝斥道,“你當我是去遊玩啊?”
沈致遠嘻笑道:“反正是坐車,在轎裏也能休息不是?再說了,有你在,總不會不管我吧?”
吳爭無語,懶得理會這廝,轉頭吳爭對宋安道:“讓你查的事,可有眉目?”
宋安左右一顧,沒有說話。
吳爭揮揮手道:“這裏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
宋安稍一猶豫,壓低聲音道:“我奉少爺之命,追查昨日行蹤詭異之人,細查之後,有十七人行蹤無法言明。”
吳爭皺眉道:“是些什麼人?”
宋安道:“其中十三人,都是說得清楚去處,隻是沒有人證,而且交待的去處,無非是平常去過之地。”
“那還有四人呢?”
宋安猶豫起來。
吳爭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扭扭捏捏的,快說。”
宋安這才說道:“這四人無法說明去處,且有一個共同之處。”
吳爭臉色一肅,問道:“說。”
“他們四人,皆是殿下……親衛!”
“轟”地一聲,吳爭的腦袋就象炸了一般,朱媺娖的親衛?
難道是朱媺娖授意行刺自己?
為什麼?
難道真為了自己已經威脅到她的權威?
吳爭“噌”地竄起,厲聲道:“去,將這四人盡數抓捕,一個都別放過,我要親自審訊。”
宋安聽後起身,向吳爭一拱手,轉身離開。
吳爭心中有股怒火竄升,可同時吳爭想不通地排斥這個先入為主的猜測,不管怎麼說,自己與朱媺娖之間,還遠不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畢竟自己依舊在為抗清複明浴血奮戰,以朱媺娖的心性,就算不念及逃難路上二人同生共死的交情,也應該顧及自己眼下對她和朝廷的作用。
想到此,吳爭突然招呼道:“宋安。”
“少爺還有什麼要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