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深深的看了白天師一眼,蹙緊了眉。
就在這時,白天師突然哀嚎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裴茗煙就在他旁邊,立即躬身去問怎麼回事。
白天師捂著大腿,嚎叫道:“有人使暗器、有人使暗器。”
趁著這個時機,趙衍攜了楚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到了韓將軍他們旁邊,雙方又成了對峙之勢。
白天師躺在地上,忍不住大罵道:“靖王你個小人,居然使暗器!”
趙衍蹙著眉,方才的暗器不是他使的,但是那暗器又是近距離發射的,那附近除了趙寧、白天師和錦衣衛,就隻有他、月兒和袁子騫,因此那枚暗器,當是袁子騫射出去的。
他遙遙看了眼袁子騫,隻見袁子騫背著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白天師罵了兩句便開始覺得有些頭暈,以他多年用毒的經驗來看,那暗器上應當淬了毒,他慌了,如果隻是受傷便也算了,若是淬了毒,也不知道是什麼毒,能不能解。
“靖王,你們居然使毒?”他大叫道:“皇上,靖王的暗器上淬了毒。”
趙寧蹲下去,借著依稀的月光,看了看白天師的傷口,紮中白天師腿的暗器已經看不見了,應當已經沒入皮膚裏去了,隻留下一個十分細小的小孔,連血都沒有沁出來,單看那傷口,什麼都看不出來。
使暗器之人的內力,不可估量,但是方才他一直看著趙衍,趙衍連手都沒有抬過,又是如何發射的暗器?他皺著眉頭,眸色又深了幾分。
“不過是單獨比試一下,王弟至於要發暗器嗎?”趙寧問道。
趙衍沒有回話。
白天師的頭已經很暈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今日,莫不是要被毒死在此處吧?他急了,說話的語氣開始有些不穩,“靖王殿下,解藥呢?你給我解藥。”
袁子騫聽到這話,輕輕抬眼看了白天師一眼,隨後又若無其事的垂了眸,繼續當他的小透明。
趙衍自然沒有解藥,他也不會說出暗器是袁子騫發射的,他沒有回話。
白天師隻覺得天地都在旋轉,心也開始隱隱作痛,又惡心又想吐,四肢開始抑製不住的抽搐,身上起了一身冷汗。
他沒有在自己身上試過毒,卻在很多人身上試過,每回在那些人身上試毒,他都會問他們是什麼感覺,再視心情是否給他們解藥。
像現在這樣的感覺,預示著情況十分不妙。
他真的慌了,雙手撐在地上,拖著身子想要往趙衍的方向爬,“靖王殿下,您給我解藥,隻要您給我解藥,要我做什麼都行。”
裴茗煙聽到他這句話,真想一口唾沫吐在他身上,在這種你死我活的時候,白天師竟然還去求仇家,當真是為了活命,一點骨氣都沒有了。
趙寧冷冷的看著白天師,不發一言。
白天師雙眼模糊,幾乎看不清前方的情況了,他爬著爬著,不期然的便摸了一手黏糊糊的血。
他舉起手,說道:“這是什麼?這是糖嗎?”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上的血,“真的是糖,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