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月後,周太醫風塵仆仆的回來了,一回來便直奔楚府,他不負眾望帶回了寒雪草,琉璃和采荷立即按照周太醫的吩咐開始煎藥。
楚月連著服用了三劑寒雪草煎的藥後,自己都能覺出有些不同,小腹暖暖的、軟軟的,她摸著自己的小腹,不覺彎了唇角。
這一日,周太醫要去楚府幫楚月複診,藥王吵著要一起去,說是想看看寒雪草的療效,周太醫拗不過他,帶了他一起去。
藥王到了楚府,赫然發現楚月竟然就是那個在藥王穀纏著靖王的女子,他驚訝極了,“原來是你!”他道。
楚月見到藥王,禮貌的招呼道:“藥王,您好。”
周太醫有些奇怪,問了來龍去脈,這才曉得原來楚月才是藥王口中,對皇上窮追猛打的那名女子,他不禁奇了,隨即又很是不解,那那個住在城南楊柳巷的如煙姑娘又是誰?難道對皇上窮追猛打的不是她?
桑枝聽到周太醫提起住在城南楊柳巷的如煙姑娘,急忙問道:“周太醫,您知道這個姑娘?”
周太醫點點頭,“知道啊,我還去瞧過咧。”
“那你可曾見過如煙姑娘的孩子?”桑枝又道。
“如煙姑娘的孩子?如煙姑娘有個孩子?”周太醫有些發懵,他去了這麼多回城南楊柳巷,壓根兒沒見過什麼孩子。
楚月見狀,揮手叫周太醫過去,小聲說道:“周太醫,早些日子那如煙姑娘帶了個孩子,說是皇上的,我們都很好奇,便問一問。”
周太醫大驚,“什麼?有這種事?”
楚月點點頭,“如煙姑娘曾同我們一道在雲南呆過,此番她這樣說叨,我們也不知曉是不是真的。”
周太醫怒了,皇上和楚姑娘才是一對,何時輪到那如煙姑娘來插一腳,他道:“那孩子多大?”
“幾個月大。”
周太醫冷哼一聲,“這便是了,我是四月初回京的,到現如今也就三個多月不到四個月,若是她真有個這麼小的孩子,定當是日日帶在身旁,但是城南楊柳巷我去了幾回,從未曾見過有什麼孩子,連孩子的啼哭聲都沒聽見過。”
周太醫是個心細之人,當初為了幫王爺把好關,在如煙的宅子外麵蹲守過幾回的。
“也就是說,孩子不是如煙姑娘的?”楚月小心問道。
“九成九不是的,若真的是,那她也算是個十分少見的母親。”周太醫答道。
楚月心中有了數,在周太醫他們走後,悄悄交待了桑枝一番。
過了些日子,事情查清楚了,孩子是如煙借來演戲的,她從來就不曾有個孩子。
桑枝問楚月是否要將此事告訴皇上,楚月道不必了。
這一晚,月黑風高,南城的一戶人家中,男主人收拾好東西,剛要進房睡覺,便被一柄小刀架在了脖子上。
挾持他的人扔出一張銀票,“這裏是五百兩,去城南楊柳巷把孩子接回來。”
男主人又驚又喜,不待他說些什麼,挾持他的人又扔出一張銀票,“這裏還有五百兩,將那姑娘借孩子的事捅出來。”
男主人原先收了如煙二百兩銀辦這事,但現下竟然有人出一千兩讓他把孩子接回來,他當即倒戈,滿口應道:“好、好。”
第二日,那男人就帶著媳婦風風火火去了城南楊柳巷,如煙還在睡夢中,就被驚慌失措的婆子叫醒了,“姑娘、姑娘,快醒醒,外麵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