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安氣勢宏亮,聲音也大,周談珍有點不被嚇到了,但是她想要看一看李公安手裏麵的畫像。
這時候村民們也過去看了看,李公安周圍湊滿了人。
周談珍指了指被人群圍滿了的李公安,看著周三哥:“三哥我想看。”
周三哥以為周談珍想要看李公安,也是,村子裏麵本來就沒有什麼事兒,突然來了一個穿著警服的英俊公安,而且還開著警車,很容易吸引像周談珍這樣的小孩。
不過周三哥卻道:“他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
周談珍:“我想看李公安手裏麵的畫像。”
她還沒有見過到底是哪樣的罪犯呢,說不定她見過,不,她沒見過,畢竟她才穿過來。
“小妹想看,我帶你擠進去就行了。”周十哥過來牽著周談珍的手,想要將她帶到人群裏麵。
周三哥阻止周十哥:“不用了,我來。”
他說著便牽過周談珍的手,然後讓她站好,周三哥雖然才十八歲,但是卻已經有一米八的樣子,他估計還會再長高,把周談珍舉到肩頭,也不過隻是小菜一碟的事兒。
周談珍看著自己一下子就被周三哥舉到了肩膀上,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她很快被李公安手裏麵的畫像吸引了過去。
這一看,腦子裏麵居然發出了信號,在這具身體之前殘存的記憶裏,她居然見過這畫像裏麵的幾個人。
周談珍的臉有些蒼白。
她示意周三哥將她放下來。
周十哥這時候已經擠到人群裏麵去了,隻有她和周三哥還在人群的外圍。
周談珍欲言又止,周三哥問她:“怎麼,畫像裏麵的人長得很可怕?”
周談珍搖了搖頭:“不是,我看見二哥了。”
這具身體的十個哥哥,周談珍還是有印象的,隻是周二哥怎麼會被警方通緝?
周十哥這時候也從人群裏麵擠出來,小聲的對周三哥說:“三哥不好了,我看見了二哥的畫像了,他是不是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
周二哥在半年前說和同村的人一起去海市打工,因為他和家裏麵鬧翻了,所以走的時候連辦好的身份證都沒有來得及去拿。
身上也沒有錢,要是一不小心誤入歧途,那大家都會很著急的。
本來父母說讓他去大哥的工廠裏麵做事情,但是周二哥說他不會吃軟飯,被周父甩了一巴掌,然後他就跑了。
現在居然被公安通緝,這可不是好事兒。
周父周母現在也在周大哥的廠子裏麵做事情,要是回來聽到了周二哥被通緝的事情,不知道該多麼傷心。
村子裏麵很多人也是認識周二哥的。
隻是剛才人太擠了,沒多少人問的出口,現在李公安說讓大家安靜,他還有事情對大家說。
村民們按捺不住:“我瞧著這其中有一個人挺眼熟的,好像是周家老二,誒,周三哥不是在這裏嗎,周三哥你過來看看是不是你二哥,他咋就被警方通緝了?”
周三哥也想要知道周二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麵對村民們的不懷好意,他也直接無視。
李公安見這些人越說越離譜,連忙解釋:“你們說的是這個年輕人吧,他不是通緝犯。”
“那他為什麼和通緝犯的畫像混在一起?”
有村民不相信,周二哥在村子裏麵的時候整天就和待業青年們去偷雞摸狗的,村子裏麵的人對他印象早就不好了。
本來以為這些年輕人出去打工之後村子裏麵的情況就會好一些了,誰知道李公安又來了。
真的是事兒多。
李公安解釋:“他是受害者,被人販子拐了,好像是他女朋友來我們公安局報案,我們想著把畫像一起帶著,之前有線索,他好像是被拐著來你們這一片了,這樣說不定有人見過他。”
村民們不聽周二哥是否被拐,隻是覺得這些麻煩都是周二哥帶了的,有的人咬牙切齒的說:“我以為這些人走了村子裏麵就會安心一點,肯定是周二哥把人販子往村子裏麵引的,他不會是想要讓人販子來我們村子裏麵偷孩子吧。”
李公安無奈:“都說了不是。”
“公安同誌,你可不知道周家老二的事情……”
一個男人還想要再繼續說什麼,周三哥嗬斥他:“夠了,我周家的人不是你隨便就能夠汙蔑的。”
男人嚇得不敢說話,雖然周二哥在周家村裏麵狗都嫌,可是其他的幾個人,卻是不能夠輕易惹怒的。
周三哥又是他們周家村為數不多的大學生,要是他以後出來了,被分配到這片兒當公家人,那麼有他們喝一壺的。
那人當即想要賠笑。
周三哥卻牽著周談珍的手走了。
周談珍問周三哥:“三哥你生氣了嗎?”
周三哥平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
周談珍見周三哥不承認,她也不再多說,其實她也生氣了,她的記憶告訴自己,周二哥對以前的周談珍是很好的。
雖然不至於摘星星摸月亮,因為這些周二哥都做不到,但是他上山摘果,下河摸魚,弄到的東西,總會第一個拿給周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