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話,浴血之戰(3 / 3)

驃騎營軍士們高聲齊呼:“能!”

整個晚上,沐冠優都沒有睡,他待在軍營裏,與眾軍士們喝酒吃肉,一起大笑。

但側營的文部有幾個人並不開心。班禹烤著羊肉,慢慢地說:“薑華越來越得唐公的心了,我們這些老臣,再也不中用了。”王彥喝了一口酒,委屈地說道:“他憑什麼從宋國來就是上卿?我父親跟著襄公多少年才是個司徒?虞邟的父親是唐殤公和唐襄公兩朝老臣,虞邟不還是個宗農?這種生活,我過夠了!”

班禹掐了王彥,說道:“你想去送死,不要帶上我。犬子班誠是大將軍沐煦的前卒衛,也就是唐國的軍隊已經掌握在我們手裏。薑華啊,你別逼我們真的到了那一步啊......”

第二天,薌城守衛急報:“徐國軍隊來犯!薌城告急!”

徐梁、徐垚、高建明等人率領精英龍驍騎進攻薌城。薌城隻是一個不大的邊關城市,由於沐冠優與哀公很好,薌城並未有太大的防禦作用,直到這時,沐冠優終於知道了它的作用。徐梁集結全部兵力三萬人,把一座小小的薌城包圍了幾十層。他們在薌城外紮下幾百座營盤,真是旌旗蔽野,塵土遮天,擂鼓呐喊的聲音一直傳到幾十裏外。徐垚曾在唐國學習禮數,路過薌城,知道薌城並不重要,徐垚一麵命令士兵挖掘地道攻城,一麵用衝車猛烈地撞擊城門。**頑強抵抗,但不管徐軍的的攻擊如何有效,都沒能把城攻破。徐垚又命令士兵推出十多丈高的樓車,靠近城牆。樓車上的士兵居高臨下,對著城中放箭和發射石塊。徐軍的箭和石塊像雨點般地向城裏射來。城中的人不能出門行走,**逐漸支撐不住,沐煦建議道:“我們撤回武太(唐國第二道防線)吧,那裏......”沒等他說完,沐冠優就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怒道:“殤公為何諡‘殤’,你還不清楚嗎?襄公多年夢想就是能恢複到武公的大業,你還不了解嗎?如今撤退,虧你一個將軍想得出來,我就是死,也不會撤的。”沐煦望著沐冠優的背影,歎了口氣,拔出長劍,喊道:“玄甲軍隨我出征暴徐!”

城門大開,沐煦帶著數千人衝了出來。早春的暮色中,紅色衣甲的步兵騎兵已經退到主戰場之外的南部山頭,大纛旗上的“唐”字尚依稀可見。主戰場北麵的山頭上黑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團整肅的排列在“徐”字大纛旗下嚴陣以待,憤怒的望著南麵山頭的**,隨時準備再次衝殺。南麵山頭的徐軍,也重新聚集成步騎兩陣,同樣憤怒的望著北麵山頭的**,同樣準備隨時衝殺。

徐梁笑了:“這沐冠優搞什麼名堂,宣狼軍呢?”

徐垚頓了頓,說:“這是整頓後的宣狼軍,不要輕敵,隻殺主將!”隨後身先士卒帶兵衝鋒。這時,徐垚的側翼突然迸發一聲怒吼,遠處觀望的徐軍已經不能做任何事,他們甚至忘記了發射箭和床弩,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支血色衣甲的軍隊的推進,像是越州楚國密林中的火蟻群,它們所到的地方,瞬間就被死亡的紅色覆蓋,徐垚瞬間被紅色之流吞噬掉。

“撤!”徐梁大喊道,衝出陣來的徐軍發現身後有亂,急忙更換陣型,前軍為後軍,後軍為前軍往徐國推進。而沐煦也奮勇殺敵,玄甲軍手握重鐵,刹那間,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化為烏有。他們好像千刀萬剮一樣,透露,肢體崩裂著,軀幹支離破碎。在這被血光吞噬的時刻,已經分不清什麼是武器。血紅的手,鋒利的牙齒,迫不及待地將一張張臉孔撕碎。腦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滿足自己殺戮的欲望。徐軍害怕地逃回徐國,武器散落一地,殺紅眼的玄甲軍被沐煦叫停,緊接著驃騎營出擊,沐擎天身先士卒,手握斻陽矛刺擊著跑不掉的徐軍,騎兵追殺著步兵,有些徐軍士兵剛回頭便被刺死,徐梁換上長槍,為了士兵能夠撤離,他選擇與沐擎天決戰,但他忘記了不隻是沐擎天,還有驃騎營的數千將士,徐梁犯了一個大錯,他剛回頭,馬腿便被白刃斬斷,馬跪在地上,徐梁也仰麵摔倒,趴在地上,數十人摁著長劍,徐梁動彈不得。

沐擎天和沐煦走到他身邊:“辛苦了,將軍!”白刃瞬間斬下,一抹熱氣騰騰的紅色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