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虹身為趙帝國大將,卻是受趙勤之令帶著手下的人馬一路向東疾馳而去,管不了遼東的唐國守軍,迫不及待的去找齊國救兵。沐賢安這次處理了燕帝國,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是是趙帝國!趙皇帝趙嵩原本是唐帝國光監郡巨石場的監工,絲毫沒有忘記唐國對趙之害。一有機會,便挺身而出,反唐大業,從此開始。趙嵩現在慌得沒有樣子,壓根看不出他趙始皇帝的氣派。太子趙勤不動聲色地看著寢宮裏的趙嵩,心中暗歎:父皇,如今趙帝國危如累卵,你卻沒有你該有的樣子,既然如此,就別怪兒臣心狠了。
趙勤一早就開始策劃這場宮變,連出求援的趙虹,也早就成了他的人。如今萬事俱備隻等明日早朝,他看著夜空裏掛著的那一輪圓月,輕輕呼出一口氣,不論如何,最後再拚一次,不論勝負,他趙勤都認了。趙靈王二十五年,趙悼襄王趙岩鬆被立為太子,但在立為太子的國本之前,卻是弑父弑君的血淋淋的事實!趙岩鬆為了儲君之位,太子趙觀死了、趙齊死了。。。。。。明事理的趙存與樂丞卻不被趙靈**任,如果當年趙靈**任樂丞,也許樂丞就不會前往唐國,也許唐國就不會強大起來。。。。。。“成大事者必不拘小節。”
“淩。”趙勤突然開口,對著陰暗處叫了一個名字,一個蒙麵人應聲從陰暗走出,單膝向他跪下。趙勤看著淩臉上慘白的麵具,心裏莫名安穩了一些:“淩,通知他們吧,可以動手了。”
淩應聲離開,出了宮,在趙勤看不到的地方,悠哉悠哉地翻進了一家青樓,然後輕車熟路地摸進了二樓最東邊的房間,裏麵早有人在等著他。淩快速地坐在,摘下了麵具,露出了一張不算英俊的臉,道:“讓郡守那邊注意下吧,這趙勤,準備逼宮了。”他對麵的人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嗤笑道:“橫豎都是死,也不知道他們折騰什麼。”淩聳肩,揉了下左肩,齜牙咧嘴:“你還別說,趙勤還真是有點本事。他身邊的這個‘淩’也不錯,居然還把我打傷了。”隨後,“淩”對麵的人笑著:“可惜啊,太忠君了,不然扔過來也還算是好的。”“哎,你趕緊通知啊,我先走了,不然該露餡了。”桌上的燈被窗戶湧進來的風吹得搖曳不已,卻也模模糊糊照出了二人的臉,赫然是潁郡郡守王江手下的兩名副將。胡彥看著胡謹消失在了窗外的身影,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本來打算放過你們,誰知道你們這麼不知道好歹,如此就別怪我大唐心狠手辣!”
趙帝國王宮,胡謹因為和胡彥多聊了會,又怕回去晚了引起趙勤懷疑,回得太急,所以一不小心撕裂的傷口,趙勤又對血腥味十分敏感,胡謹剛站定,趙勤便問道:“你受傷了?”胡謹收斂了眼中的驚訝,拜了拜道:“舊傷複發,無大礙,多謝主子關心。”趙勤頓了頓,點了點頭便讓胡謹離開。
胡謹出了門便又融入黑暗之中,心下卻有些奇怪,身為主子,他對淩是不是太過關心了?不過一瞬,胡謹便將這種想法從腦海之中摘了出去,不管怎麼樣,淩已經死了,至於趙勤,找個機會也應該處理了。現在?他隻需要靜待晨光從天邊出現的那一刻就好了,真是很期待趙嵩的反應呢,胡謹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讓人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抑或老天也有些怕了?趙勤覺得今天亮的有些早,胡謹適時的捧著一套黑色的龍袍站在床邊,趙勤猶豫了一下,便將龍袍套在身上,帶著軍士大步走向會武堂(趙帝國議政之地),台上的趙嵩看到趙勤,沒有說話,刀便落了下來。趙嵩一死,趙嵩的助手閆肯也被抄家,滿門抄斬。為了可憐閆肯,趙勤還賜給閆肯一個諡號:趙元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