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始皇七年三月初,南齊國內,薑術病逝。
在滿國悲痛之之中,皇儲薑柯即位為帝,追諡薑術為“齊元帝”,根據齊元帝的要求,追諡死去的薑晉為“齊閔帝”。在位不到一年的時間,歌舞升平,國內倒是經營得也還可以。唐國一直對趙燕起義軍動手,再加上嶺北郡與南齊之間隔著齊國,所以難以進攻南齊。加上南齊與大海相鄰,南齊國也做漁業生意,所以漁民生活也算富足。今天是齊元帝病逝第二天,滿朝文武上朝都打不起精神來。薑柯看著文武大臣們,頗有不滿:“怎麼,先帝驟薨,國將不運?齊賊薑勻還在北方,隻有拿下北土,才能光大齊國。朕身為元帝之侄,而元帝為末王之子,朕亦為王室之後,必將國難百倍返還給沐唐!”聽聞薑柯所說的話,滿朝文武這才有些精神,隨後才正常上朝。
齊國都城大鄴,天行宮內,皇帝薑勻身邊坐著一群道士。整座宮殿煙霧彌漫,仿佛仙境。門外的群臣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呂大人,這可是濱海郡水災的信!”一名文官急切地對旁邊的武官說道。“陳大人,皇上正在延年益壽,怎麼您不想讓皇上長命百歲?”陳大人聽聞如同癟了的茄子,說不出話來。說話的這名武官,名叫呂玉鬆,是齊國禁軍統領,也是齊軍的指揮,是薑勻的親信。呂玉鬆知道,雖然自己也很討厭這幫招搖撞騙的道士,但偏偏皇上寵信,他毫無辦法。裏麵的道士名叫匡希,聽聞是從道士山下來的,其他的就都不清楚了。過了一段時間,大門敞開,一股濃霧從屋裏飄出,外麵的大臣急切地呼喊道:“皇上,皇上!”這時,裏麵響起薑勻不耐煩的聲音:“怎麼了?朕還沒死呢!朕可不是那個短命鬼,還想圖朕的江山,笑話。”薑勻一邊說話一邊起身往外走,正好走到呂玉鬆身邊,問道:“子鬆,你說對嗎?”呂玉鬆急忙點頭道:“皇上當然對。隻是,皇上何時知道薑術去世的消息?”說完,薑勻擺了擺手讓匡希離開,與呂玉鬆往宮殿正對著的石板路走去。
“薑術在朕這安插了許多眼線,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正因為如此,薑術的消息,朕也是摸得一清二楚。薑術去世,獨子薑晉早亡,肯定會對薑術造成不小的打擊。朕還聽說,那個薑柯,隻是一個光說不做的料子,皮得很。所以,姑且不放在心上。對了,北部的戰事如何?”呂玉鬆邊走邊答:“嶺北的於釗防守森嚴,於釗前幾日退守十裏,之後臣派人前去查看,發現方圓十裏的物資都被帶走。臣覺得,應該還未與沐賢安溝通,而是於釗擅自行動。”薑勻歎了口氣,說道:“不管沐賢安知不知道,隻要是於釗沒有被調走,那就是經過了沐賢安的允許。繼續派人給我盯緊於釗,還有北吳的事怎麼樣了?”
呂玉鬆回答說:“吳玄與吳偉似乎在戰術上出現了矛盾,吳軍大隊伍停在嶺山已經好幾日了。”薑勻點了點頭:“吳玄自以為讀了書就很了不起;吳偉自以為會武功就了不起,他們沒什麼出息的,隻要盯住就可以。”呂玉鬆點了點頭,邊走邊說,不一會便走到了另一座宮殿:繁花殿。這裏依山而建,是薑勻休息的地方,不處理政務。呂玉鬆半跪在地上,目送走了薑勻才離開。
唐帝國都城青龍,佑唐宮
布政使房間內,沐賢安突然站在門口,觀察著屋內的左右布政使與龔勳。隻見劉寵與龔量站在桌子前抄寫唐律,而二人的一邊是龔勳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書。沐賢安站了一會之後便咳嗽兩聲,龔勳這才發現沐賢安,隨後立刻跪在地上:“皇上大駕光臨,臣未迎接,臣知罪!”話音剛落,劉寵與龔量也跪在地上。沐賢安也沒有不悅,隻是讓三個人起身。隨後坐在一邊關心地問道:“龔相,最近有沒有休息好?”龔勳急忙說道:“不累,不累。”沐賢安點了點頭,說道:“朕本以為朕的任務布下去,完成即可。但自從許禾的事發生,朕有些覺得力不從心。帝國疆域遼闊,然而現在還有許多地方還被占領,朕打算一舉征服其地,想請教龔相,朕應該從哪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