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郡守府亂作一團。
郡守寢內林冬的屍體早已涼透。最先發現屍體的鍾必安竟是愣在地上,不知所措。林冬畢竟是林峰之子,河流郡的大人物,田翔、範生甫等人都來了。範生甫到達現場之後第一句話便是問:“誰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鍾必安站了出來,說道:“範大人是下官。下官是河流郡郡府督事,所以每日卯時便來到郡守府,查閱補書。今日來到下官的查補房,開始工作。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下官將補好的書籍送到郡守寢內,結果就發現了死去的林冬。。。。。。”
田翔歎了口氣,說道:“真是可惜了,林家父子到底是被害了。之前不推舉郡守,你們說林峰之後仍在,不便選舉。現在呢?林冬死了,現在我可以做郡守了吧?”說完,田翔的支持者們在外麵高喊著田郡守三個字。“夠了!”範生甫一聲怒吼,外麵也沒了聲音。範生甫走到田翔麵前,說道:“你跑不掉了。”說完徑直離開了郡守府。田翔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笑了笑,看著範生甫離開郡守府,便伸出手招呼自己的支持者們進入郡守府,恭賀自己成為郡守。
白茶園千秋亭
範生甫將林冬死了的消息告訴周子夫等人,其中反應最大的是顧允。顧允大吃一驚,幾乎要跳到亭子上。“我猜,是田翔動的手。畢竟林冬在河流郡勢力大,他不敢動我,所以隻能動林冬。”範生甫說道,“這對齊國來說是個好消息,範彬也許會將我軟禁在家中,而不是這裏。到時候齊國的勢力就會占據整個河流郡。周子夫,唐國大軍何時開進來啊?我怎麼覺得你在騙我?”周子夫搖了搖頭:“範大人,你我同為唐國官吏,豈敢拿國家大事來玩笑?”範生甫自覺話有些重,便不再繼續說。
齊國都城東海,康寧殿
薑禎坐在李賢麵前,給李賢斟茶。李賢有些不解,問道:“薑相,這茶是白茶園的好茶啊,你怎麼會給我斟茶呢?無事獻殷勤,有什麼事就直說吧。”薑禎笑了笑,望了望窗外的蔚藍天空,說道:“我自從在齊國做官,就佩服李大人的為人,覺得李大人為齊國做出了不少的貢獻。”李賢微微一笑,伸出手表示不敢當。“大人聽沒聽說林冬死了?”薑禎問道。李賢搖了搖頭,說:“我隻知道林冬是林峰之子,唐國的事我不需要去了解,我隻需要都齊國皇室負責即可。”薑禎點了點頭,舉起茶杯,李賢也舉了起來,二人慢慢地品茶。
“李大人您知道品茶得怎麼品嗎?”薑禎問道,李賢搖了搖頭。
“品茶有講究,一杯茶分三口,第一口試茶溫,第二口品茶香,第三口才是飲茶。呷茶入口,茶湯在口中回旋,頓覺口鼻生香。茶,生於天地之間,采天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茶裏藏河,茶中有山。一壺茶在手,如天人合一,如撫日托月,如捧著千山萬水。當年在大鄴,我還有一片茶田,那真是快樂啊。”李賢放下茶,說道:“薑相還真是對品茶有所研究,您還是說正事吧,叫我來做什麼呢?”薑禎站了起來,急切地問道:“張校夫誣陷我,您查出來什麼了嗎?”李賢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