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我已經幫她接好了,也拿木板固定住了,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就是醒了也別讓她隨意活動。”
王大洋一邊往藥箱裏收拾東西,一邊對季離交代。
“我開了個藥方,你遣人跟我去拿藥吧,她內裏有些鬱結還受了寒涼,不調理恐怕會留下病根的。還有,”王大洋頓了頓,臉色不明地看了季離一眼,才開口說道:“這事兒先別告訴你師娘了,你師娘若是知道了,少不得要告知陳阿九一聲。這事若被她知道了,又得跟我師父鬧騰一番,而且薑薑也沒啥大事,我看她也不願意現在就回青微山去。”
“好,知道了。”
季離將人送到門口,又差派了一個小廝跟著王大洋一起拿藥去了。
待人都走了,他才重新折返回夏薑的房間。
床上的人此時仍然緊閉著雙目,靜靜地躺在那裏,臉和嘴白的厲害,好似斷了生氣的人一般。她這個模樣與往日那個追著王鈺上躥下跳的模樣截然不同。
季離歎了一口氣,重又坐回凳子上,又從袖袋中摸了一個小藥枕出來,然後將夏薑的手臂拿出來放在藥枕上麵,替她細細診查起來。
“玄羅門。。。。。。”
幼時曾聽父皇說過,玄羅門的餘眾早被剿滅殆盡了,緣何銷聲匿跡這麼長的東西今日會重現天日呢?難道是幼時種的,算算時間,那一年夏薑也已經出生了。
但又不太不可能,青微山有學醫之人,醫術隻比師父差那麼一點兒,若是如此早該被發現了的。
可那毒明明就是玄羅門的毒,詭異刁鑽難以捉摸,隻不過劑量小了許多而已。
他不會認錯的,這毒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為了解毒父皇甚至傾一國之力迫著藥王收了自己為徒,可直到如今師父仍沒找到徹底解毒的法子。這麼多年來體內的毒都是靠著藥物壓製,是藥三分毒,如今反而被那些解毒的藥反噬,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若是玄羅門重新現身的話,是不是意味著,自己身上的毒是有可能徹底解除的。
還有前日那夥子人,是不是玄羅門的餘眾?
他們本就是衝著藏寶圖來的。
若是玄羅門的人也就說得過去了。
不管怎麼樣,還得等夏薑醒了再說。
他自袖袋中摸出了一個瓷瓶,又從瓷瓶中倒出了一粒烏色的藥丸放入夏薑嘴中,這藥能引氣歸元滋生陽氣,是師父特為自己調配的,現下對夏薑倒是有不小的好處。
季離將瓷瓶和藥枕重又收回袖袋中,給夏薑掖了掖被角,這才起身出了門。
待安排好照顧的人,再處理完學宮的緊急事情後,已近午時了,此時身上乏得厲害,季離也沒用午飯便回學舍了。
“主君,您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差?”
柳青侍立在一旁,總覺得今日主子臉色格外不好。
“我沒事,柳青,去查查最近可有玄羅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