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先生你等一下。”
夏薑這時候正趴在窗欞子上,今日她是特意在這裏等沐夕堯的。
“怎麼了?”
沐夕堯走近,奇怪於昨日還好好的人今日臉色竟然蠟黃蠟黃的,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下意識地手就伸了出去覆在了她的額頭,夏薑呆愣在那裏好一會兒沒有反應,沐夕堯平日裏悶悶的不愛說話,更別說有什麼肢體接觸了,所以夏薑被驚著了。
他見狀也意識到不妥,悻悻地縮回了手,但很快便自動轉移了話題,開口問道:“怎麼了?”
“奧,對了,聽說你今日到城中辦事,能不能順帶著幫我個忙?”
“有東西要買?”
“不是,不是,我想讓你幫我送封信。”
夏薑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遞給沐夕堯,信封上寫著王大洋親啟的字樣。
“給你師伯的?”
“嗯,我現在也出不去,有點兒事想讓師伯替我辦一下。”
“行,沒問題。”
“謝謝啊!”
沐夕堯下山走了一段,直到已經看不到學宮的影子了才停下,路旁剛好有一棵大樹,他蹭得一下飛到了樹中間的一根粗壯的樹幹上,直接坐了上去。
將那封信從懷中掏出來,信口已經用漿糊封死了。沐夕堯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銀針,順著縫隙一點兒一點兒的把信口撬開了。書齋裏有專門替人寫信封信的東西,到時候再拿去封一下就好了。
夏薑寫給王大洋的信隻有寥寥幾筆,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寫著:師伯,幫我把這封信轉交給我的師父。
信袋裏果然還裝著另一封略小一圈的信,那信袋子與平時他們用的不同,像是自己做的。沐夕堯一邊驚訝於她的巧思,一邊將寫給她師父的另一封信也拆開了。
那一封信足足裝了五頁紙,先是寫了一些問候,然後寫了些生活的瑣事,不過倒是絕筆未提她掉進陷阱的事,隻是說不小心摔傷了腳,在山下呆的沒意思,又十分思念師父做的美食,想回青微山去了。
回青微山?
說不定是件好事!
近來常為她分神,連李越都察覺到他的異樣了。
“你怎麼來了?”
王大洋看到來人還吃了一驚,他跟季離打交道多一些,跟沐夕堯隻是見過一兩麵,並不熟悉,所以看到他到訪還很是詫異了一會兒。
“夏薑托我帶封信給您。”
沐夕堯將已經處理好的信遞給王大洋,又寒暄了幾句便推說有事起身告辭了。
幾日後,夏薑仍未等來阿九師父,雖然可以下床活動了但也隻局限在學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