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說!”
李青滿麵怒容,當著這麼多朋友的麵出了如此事情,真是顏麵掃地,心裏自然不悅的很。
跪在地上的人衣衫襤褸,衣服上有好幾個洞,露在外麵的皮肉都泛紅了,隻不過大概是因為跳得及時,所以身上並沒有起燎泡。
那個小廝的年紀跟王鈺相仿,臉伏於地,身子抖得跟篩糠似得。
李青見他沒答話,更生氣了,怒氣衝衝地從太師椅上站起來,又從腰間解下皮鞭,狠狠抽在了小廝的身上。李青是武將,力氣自然不小,那鞭子還帶著倒鉤。一鞭下去,小廝身上立刻皮開肉綻。
夏薑心頭有幾分不忍,那孩子年紀那麼小,放在現在也就是個初中生,而且剛剛還受了傷。但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一個做客的又插不上手,隻能掩了眼不看。
那小廝也不知怎麼了就是寧可被笞也不答話,李青氣急又連抽了好多下,小廝受不住一下子倒在了夏薑的腳邊。
李青氣急,吩咐人將人直接捆了扔在柴房裏,又叫了別人過來責問。
原來因著主子經常不來,廚房的大師傅懈怠慣了,又因他平日裏嗜酒如命,昨夜剛好喝醉了,到如今還未醒過來。那小廝是跟著大師傅學徒的,學的時間還不長,今日突然接到主子要來的消息,隻能硬著頭皮頂上,結果不小心走了水。
“那廚子是可惡,論理該把他發賣了,不過那小廝倒是個忠義的,到底兒也沒把他師父供出來。”
申的話說得不錯,李青打了他那麼多下,他仍是一句也沒有辯駁,倒真是個忠義的。下奴命賤,主子就是打死你官府也不會管的,所以剛剛他是冒著生命危險保他師父的,也算是個知恩圖報的。
“讓你們見笑了,本想著跟大家暢飲一番,結果掃了大家的興。”
李青向著眾人抱了一拳,臉上悻悻的。
“這倒不必,咱們這裏不是有現成的大師傅麼。”
李青帶著幾分不解看著公子申,他畢業的時候夏薑還沒到學宮呢,所以對這些並不知情。
季離、王鈺他們幾個齊齊不滿地看了公子申一眼。
他們帶夏薑來是做客的,不是來別人家幹活的,何況做飯這個行當在如今並不入流,這樣做多少有些羞辱夏薑了。還有她那腿剛好了沒多久,萬一站的時間長了也不好。
夏薑本人對於入流不入流倒是不太感冒,她就是很喜歡做飯,不管在別人眼裏是個什麼層次,自己喜歡就好了。不過就是看不慣公子申那一臉損樣,所以很不樂意如了他的願,隻在那裏佯裝不知地喝著茶。
公子申看夏薑沒表態,又加了兩把火:“他家廚房的調料可比別人家多的多,好多外麵沒有的。還有啊,”
公子申停頓了一下,兩隻眼睛緊緊盯著夏薑,繼續說道:“近日啊番邦使節來朝賀,獻了許多東西上來,聖上賞了我幾樣,其中兩樣說是關外的調料。我去看過了,一個結的東西是八個角的,角還都尖尖的;另一個矮矮的,結的東西剛開始是綠的,慢慢就變紅了,放到嘴裏還辣的很!不知道這些東西夏薑你認不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