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這事似乎沒那麼簡單,除了官府另有兩股子勢力也在追查這事。”
“查出背後是誰了麼?”
“沒有,這兩股勢力相當神秘而且個個訓練有素,痕跡幾乎完全抹掉了,根本查不出到底是誰派來的。”
程三平聞言眉頭擰在了一起,原以為這丫頭不過是個廚子,看來還有他不知道的內情,這事倒是棘手啊。
他抿了一口茶思慮了片刻,隨即對長通交代到:“你遣人去天下第一樓請子悅先生,把人交給他。我們改走水路,去找個個頭年紀差不多的。”
“三爺,那子悅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何況這事牽扯之大,連京兆尹都驚動了,不如。。。。。。”
“富貴險中求,何況倒還沒有天下第一樓辦不成的差事,這事就算發現了,也牽扯不到我們頭上。去吧,把新得的那件血珊瑚也帶上。”
“是,那小的先告退了。”
長通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房間裏如今隻剩下程三平一人,他低下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又摘下手串,用指腹不停地在手串上摩挲著,良久才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回兒是不是走錯了。”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做了他也沒打算回頭。
外麵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響時,夏薑正呼呼大睡,被人推搡了幾下她才醒過來。
這些日子除了吃就是睡,倒成了來到這裏後過得最安逸的一段時光了,若不是不見天日吃喝拉撒全得在屋裏,夏薑倒還真願意在這裏當個米蟲。
一個壯實的大漢走進來,先是五花大綁,把她綁得跟菜市場買來的螃蟹一樣,然後給她嘴裏塞了一團布,眼睛上蒙了一條黑巾,弄完了這些才推搡著她往外走。
走了一會兒,約莫是出了六七道門檻子,兩腳突然離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被扔到了一塊硬木頭板子上。
“咣當咣當。。。。。。。”車輪滾動的聲音響起來,夏薑這才知道自己是被扔到了一輛馬車上。
這程三爺到底要幹嘛?難不成是要把自己帶回老巢,嶺南離他們這個地兒至少有八百裏了吧,這得走多長時間啊。
馬車顛簸得十分厲害,猜也能猜到這走得不是官路了,既不是官路肯定人煙稀少,要是這樣走八百裏豈不是更危險,說不定還沒走到呢,就被畜生給吃了。
夏薑這會兒子十分懊惱,當初就不該見這個老狐狸的,就應該讓小三子直接把人給罵跑了。
可惜啊,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如今也隻能寄希望於沐夕堯他們能早點找到她了。
夏薑在車底板上躺了一會兒,車軲轆一動,車板就跟著震動一下,吱嘎吱嘎咣當咣當,震得她耳朵都疼,十分不舒服。
她側過身子,一個胳膊撐著地,一條腿向前伸想借力坐起來。
誰知身子剛離開地麵10毫米,胳膊上就挨了一腳,重又跌回了車底板上了。
這一腳踢得她眼淚都快下來了,著實疼得厲害,胳膊上絕對已經青紫了。
這程三爺,她要是能跑出去,絕對要去京兆尹告他一狀!
如今夏薑是不敢妄動了,隻斂著氣躺在底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