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在做什麼?”
翠翠有些好奇,小姐從早上就這麼坐著,這都中午了都沒動過地方。
“我在反思。”
“反思啥?”
“反思我為啥這麼倒黴。”
“反思出來了?”
翠翠坐到床邊,將手中的藥碗遞給夏薑。
黑色的藥湯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夏薑一邊嫌棄著一邊端起藥碗一飲而盡,苦啊,苦得肚子裏這些天都裝不下一點兒其他的東西了。
這無妄之災啊!
她發現了反正隻要距離龍且一百步以內,她就有很大的幾率中獎。
中毒、燒傷、被人追殺好像都成了家常便飯了,如今還把冬兒也連累了。
這種七上八下的日子不好受啊,她可不想就這麼葬送在他手裏。
“翠翠,你說我要是現在開始練武,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好好的小姐怎麼想起練武了?”
“哪好了,你看不見你家小姐還下不了床呢!”
“小姐,不是我打擊你,咱們第一樓的人都是五歲就開始紮馬步了,您都十五了,老胳膊老腿的,等您練成了估計都三十五了。”
哎呦,翠翠是不是誰派來坑自己的,句句都這麼氣人。
“小姐,公子傳了信來,一會兒要過來看你,你要不要重新梳下妝。”
“要當然要。”
讓翠翠大跌眼鏡的是,小姐非但沒把自己往整齊裏收拾,反而將頭發揉搓亂了,包在手指頭上的白布也扯了下來,露出了剛結了痂的兩道大口子。
所以秦子悅一進門就看到了自己妹子這幅憔悴的模樣。
“哥。。。。。。”
夏薑跟頭受了傷的小獸陡然見到了母親一樣,眼圈紅紅地撲入秦子悅的懷中。
秦子悅看著她那張慘白的臉和手指頭上那兩條醜陋的暗紅色的血道子,心疼得不行。
“到底是怎麼回事?”
冬兒隻說了個大概,其他的她也不知道。
夏薑不想供出龍且來,他二人本來就水火不容,要是讓老哥知道他給自己下了毒,那還不得滿世界找他報仇啊000。
所以她幹脆避重就輕將那日的經過說了一遍。
“看來是想殺人滅口。把手拿過來,我給你看看。”
怎麼老哥難道也會醫?
那就更不能讓他看了,一看就露餡了,他可是玄羅門少主!
“我師伯早替我看過了,如今沒一點兒事了。哥,你好容易來一趟,陪我一起吃個飯吧。”
師伯叮囑了要少食多餐,所以這些天火上一直吊著湯,每兩個時辰,翠翠就會乘過來一碗。
這會兒子剛好夠兩個時辰了,翠翠就像提前得了信一樣,在夏薑話音剛落時端了托盤進來了。
夏薑給翠翠遞了個讚許的顏色,搞得翠翠以為自家小姐是抽了筋。
“小姐,你眼睛咋了!”
這丫頭真是坑她無止境啊。
“哥,我想學點兒防身的東西,你那麼厲害,能不能教我幾招。”
夏薑喝了口湯看著秦子悅的臉色已經緩和了一些,才開口問道。
“你是女兒家,如今筋骨也已經定型了,再開始練的話勢必要吃許多的苦。不如這樣,你跟哥哥回第一樓吧,跟在我們身邊,我和師父也能放心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