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活祖宗!
弩箭咣當一聲扔在地上。
夏薑原本想點著油燈看看他傷得怎麼樣了。
可還未及點燈,突然又從窗子裏闖進兩個人來。
竟是冬兒和朝鹿。
“小姐你沒事吧?”
冬兒拉過夏薑,朝鹿擋在了她二人前麵。
待確定夏薑安然無恙後,朝鹿提起劍便向著龍且刺了過去。
他傷得是右臂,拿不了劍,隻不停地躲閃著。
即便這樣朝鹿也占不得什麼便宜。
他們二人從屋子裏打到了院中,又跳到了房簷子上。
龍且輕功了得,不跟朝鹿纏鬥,隻想辦法盡快脫身。
不一會他便找到了機會,借力遠遠彈了出去,又連連越過幾個房簷,最後將朝鹿遠遠地甩到了後頭。
不過這會兒子他仍然不敢鬆懈,繼續踩著房簷朝前跑去。
誰知到了一個街口的轉角處,不知從哪突然冒出十來個黑衣人,將他團團圍在中間。
剛剛跑得急,動作又大,這會兒子血流得更厲害了。
該死。
龍且地咒一聲,捂住了傷口。
幾個黑衣人並不上前,隻死盯著他,防著他逃跑。
他在幾人的麵上掃視了一圈,他們雖然蒙著麵,但眉骨突出,一看便知不是大啟的人。
他想了想,衝著他們開口道:“南濯的人?”
其中一人像是首領,聞聽此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然後便提起劍衝著他刺過來。
其餘九人見狀也跟著那人向龍且圍攏過來。
龍且眉頭蹙在一起,心道該死,不能再跟他們糾纏。
他暗暗摸向袖袋,然後猛然一甩袖子。
幾個人同時怔住了腳步,然後紛紛向前撲倒下去,最後渾身無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人離他們越來越遠。
“主君,又讓他跑了。”
柳青跪在地上,一臉的不甘,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遞給季離,“這是他用的銀針。”
季離打開布包,那些銀針隻有幾根頭發絲合在一起那麼粗,每根銀針的頭部都有螺旋形的紋路,頂上還有一個凸起的小點。
這麼精巧的東西中原的工匠還做不出來。
那就是從關外來的。
傳聞玄羅門鼎盛的時候,不止有毒藥出售,暗器也無人能出其右。
這人十之八九是玄羅門的餘孽。
隻是他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夏薑。
難不成他與夏薑有私情?
季離又搖了搖頭,不大可能,明明聽說聖上已經賜婚了。
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你看他同那日闖進別院的是一個人麼?”
柳青仔細回憶了一番,搖了搖頭,“二人雖都帶著麵具,但身形還是有差別的。屬下能肯定,他們兩個不是同一個人。”
“既不是同一個人,為何都跟玄羅門扯上關係了呢。”
柳青低頭不語。
季離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隻好將布包合上,派人把銀針拿去給藥王看。
師父跟玄羅門的毒王柳長恭相識,二人以前常常鬥得你死我活,他老人家對玄羅門的東西應該比較清楚。
若這東西當真出自玄羅門,那他就有辦法讓沐夕堯乖乖交出解藥來。
“主君,您這是?”
穀雨看到一身狼狽的龍且頓時吃了一驚。
隻見他整個衣袖已經完全變成了暗紅色,傷口處已沒了武器,隻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洞。
主君怎麼會遇襲呢,他的身手那麼快!
來不及多想,他趕緊上前將人攙住,剛挨著他的身子,才發覺他身上燙的不行。
“主君,您發燒了。”
龍且並不答話,目光似在他身上又似乎是穿透了他看向別處,眼神空洞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