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枝枝,”
“回答我!”
夏薑倔強的立在門口不肯進去。
“你從哪聽說的?”
“你別管我從哪聽說的,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幹得!”
太子根本就不是畏罪自殺,而是被人毒死的,這是她花了重金從牢頭那裏打聽來的。
聽聞起初隻是抽搐,最後呼吸越來越困難,直至最後窒息而亡。
這樣的症狀跟玄羅門的秘藥錦瑟十分相似。
它雖然有個十分動聽的名字,卻能在一個時辰之內要了人的命,而且中了此毒的人臨死前是極其痛苦的。
當時姥爺要把這個秘藥傳給她的時候,就被她拒絕了。
備著藥是為了防身不是為了害人,她手上最毒的藥也隻是讓人拉幾個時辰的肚子而已。
秦子悅出門辦事的時間剛好是在太子出事前後,所以種種聯係起來,他都脫不了幹係。
雖然同樣的抱著一些僥幸,可這回兒她沒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
“枝枝,你先坐下。”
“你先回答我。”
“我若說不是你信麼?”
夏薑沉默著沒有作答。
“你肯定不信吧?”
他自嘲地笑笑,“是,這件事情是跟我有關。隻不過我隻是跟三皇子做了個交易給了他一瓶藥而已。即便沒有我給的藥,他也能找到一千種一萬種害死太子的辦法,我不過是在後麵推了一把而已。枝枝,我不是神明,做不到已經發生的事情當做沒有發生。我的身上背著玄羅門上上下下一千多口人的血債,沒有親自動手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公子,”
“小姐還是不肯吃飯?”
“是。”
冬兒恭敬地回答道,已經整整三天了,小姐就這樣一直不吃不喝,如今眼眶都凹陷下去了。
“你先下去吧。”
“是。”
“把粥放到桌子上。”
“知道了公子。”
冬兒把粥從托盤裏端了出來就退出去了。
秦子悅端起粥坐到了床沿邊上。
“枝枝,”
他喚了一聲。
夏薑背對著他躺著,並不答話也不看他。
秦子悅無法,隻好伸手將她扳過來。
“就算再生氣也要吃飯的,身子是你自己的,餓壞了誰還能替你難受不成。聽話,起來吃點兒。”
“你放我走。”
“外麵不太平,過了這段時日我親自送你回去。”
“我不要,我現在就要離開。”
“枝枝,就為了一個仇人,你就這麼對哥哥?”
她也不想的,她也想像以前一樣跟他撒嬌對著他笑的。
可是一想起為了保住太子自個兒承擔罪責被流放邊疆的申,她就笑不出來。
他付上了一生的代價想要保住的親人,被她的兩個最親近的人給親手毀了。
她做不到當做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過,唯一的出路就是離得遠遠的。
她現在就想做一隻把頭埋進沙子裏的鴕鳥,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問。
她沒有逃出去的本事,唯一的資本就是秦子悅的在乎。
所以隻能用這種笨辦法逼他就犯。
她在賭,賭秦子悅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傷害自己。
“小姐,你真的不要我們了?”
翠翠哭得稀裏嘩啦的,跟小姐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天,她實在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