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
秦子悅一手鉗製著王牙婆的雙臂,一手握著劍,微涼的劍刃緊貼著王牙婆的脖頸。
王牙婆驚得大喊起來,隻不過這附近沒有人家,沒人聽見。
“閉嘴,我這把劍最不喜歡呱噪的人,不信的話盡可以試試。”
秦子悅厲聲警告道,又將劍往下壓了一分,在王牙婆的脖子上割出一個淺淺的傷口。
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刺痛感,王牙婆立即就收了聲。
“齊伯去了哪?”
“齊伯?誰是齊伯,我不認識他呀。”
王牙婆一副完全不認識齊伯的模樣。
秦子悅眸色一冷,手猛地往下一壓,劍割得更深了些。
王牙婆頓時臉色大變,忍不住嚎叫出來。
“說不說?”
“我說我說,”
王牙婆連連求饒,“齊伯隻說要跟著家主去南方一趟,短時間內回不來了。不過到底是去哪,我沒問出來,他一直不肯說。我說得句句都是真話,若有一句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他家可還有別的人?”
“有有有,有個老婆子,還有一個兒子,對了還有一個兒媳婦,如今懷著孕。”
“他們住在那?可跟著齊伯一同去了?”
“應該沒有吧,聽說他兒媳婦快生了,如今該是呆在家裏安胎呢吧。住在哪我是真的不曉得,每回都是他上門找我,我問起他的時候也總是支支吾吾的,從來沒說清楚過。不騙各位英雄,我們這樣的就是人走茶涼,一點兒情分都沒有,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家在哪。”
“你再好好想想,就沒有一點兒有用的?”
“真沒有,他那個人謹慎的很,說話滴水不漏,又從來不沾酒。我也不是沒套過話,可就是啥都沒有問出來。”
秦子悅抬起頭看向龍且。
龍且思索了片刻,對秦子悅說道:“既然是快生了,肯定要提前請收生婆的,通州城不算大,收生婆總共超不過十個。我們一一去查,定能找到蛛絲馬跡的。”
秦子悅聞言點了點兒頭,剛要收劍,就瞥見黑蝴蝶給他使了個眼色。
秦子悅會意,暫時沒動。
黑蝴蝶朝前走了幾步,走到了王牙婆的跟前,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王牙婆的臉問道:“你可有聽齊伯說過,他家主子抓了一個姑娘?”
“沒有沒有,這種事他怎麼會告訴我呢。”
黑蝴蝶仍然一動不動盯著她那張臉,王牙婆被她盯得十分不自在,不由自主地垂下了眼瞼。
“你撒謊!”
黑蝴蝶一字一句地說道,然後陡然將臉轉向秦子悅,“既然她不肯說實話,就別跟她廢話了,直接......”
她把手放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王牙婆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若是真的不知道,我剛剛盯著你看的時候,你就不會一直至垂下眼瞼盯著地麵看了,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你心虛!”
“不若這樣吧,我這裏有條蟲子,你若沒有撒謊呢,吃下去自然沒事。若是撒謊了,嗬嗬......”
黑蝴蝶衝著王牙婆陰森森地笑了一通,“也沒多大事兒,頂多是在裏頭安個家,讓你日漸虛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