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目光望向自己,那是一種,站在禮堂主席台上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禮堂裏麵台下沒有燈光,是暗沉的一片。
可是眼前,卻是晨曦之下被映襯格外鮮亮的聖羽校服,以及一個個看著認識和不認識的麵孔。
程小悠手裏麵握著話筒,手有些微顫,看向了A班的位置,她直接伸手指向了站在A班最前麵的澤大聲地說道:“你們眼中的宮澈,是假的!他不是宮澈,他叫澤!”
程小悠的話一出口,整個升旗儀式一下子亂了起來,“嗡嗡嗡”的一片聲音似乎都在議論著她的話。
澤的嘴角依然高高地揚起,似乎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然後,在大家注視的目光之中,他抬腿向主席台走去。
程小悠看著他要走過來,然後趕快繼續的說道:“你們如果不相信的話,去聖羽腳下的酒吧問問,那裏是不是有一個叫做澤的歌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一下子消音了。
那個本來擱置在書架上的話筒,突然被澤的手拿開,然後放到了他的嘴前。
他的目光,譏諷的看了一下全場,然後這才開口道:“我是不是宮澈,你們,可以選擇信或者不信!”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下子就灑落全場,蓋過了那些紛紛地議論聲。
“信!我們怎麼會不信!”
“宮少!我愛你!”
“宮少!我們信你!”
……
升旗儀式已經完全亂了套,本來還想製止的老師見到了宮澈上台,紛紛轉過身去看著天空,鴕鳥一樣地當做沒有任何事發生。
“程小悠,你說的那些話,也要有人信才好!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博得我的關注,我不是早說過麼——”
冰冷的話語,沒有一絲的熱度,就像是平常宮澈經常會帶著的語調。
澤說著看向身畔已經知道這次的指證也完全失敗的程小悠,身子突然一下子繃直,就好像夾雜著滿滿的怒氣和寒意:“我們的關係,早已經結束了!”
“程小悠,滾下去!”
“程小悠,分手就分手居然在這裏汙蔑宮少!”
“程小悠滾出聖羽!”
……
那些聲音,到了最後,就像是以前有過的那樣,再度彙合成一股齊心協力的吼叫:“程小悠,滾出去!滾出聖羽!”
那是一種,全校皆敵的感覺,就好像她是千夫所指,在這樣的白天,在全校的麵前,被人這樣齊齊地鄙視著。
而澤,則是冷漠地站在那裏,宛若一尊不可詆毀的神祗,嘲弄地看著宛若螻蟻一樣渺小的程小悠。
那樣不屑的目光,就好像隻要他隨意抬抬手指,就可以把她碾死在手掌之下。
程小悠則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沒有想到他居然不用任何的辯解,就輕易的扭轉了局麵。甚至,沒有一個人肯提出反對的意見。
“我沒興趣陪你再玩下去,要是再有下次,你就真的死定了!”澤按照宮澈一貫的說話方式,冷冷地做著最後的警告,然後把話筒隨手的一扔,走下了主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