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明知道人已經死亡，可還是送到了醫院。
當死亡通知書拿在手裏，警察也跟著前來，開始調查這件事情。
宮澈做了筆錄，程小悠已經抱著頭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傻了一般。
“程小悠，都是你害的，你這個混蛋！”
戴雅兒的聲音在醫院的走廊突然響起，見到程小悠之後，狠狠地扇了她一個巴掌。
程小悠被打的一懵，宮澈趕快過來攔住了戴雅兒：“你這是幹什麼？！”
“哼，你還真是和宮家人的人狼狽為奸！”戴雅兒充滿恨意地看著程小悠：“難道害的他跳樓你就不心虛？！就算是再不濟，他也是你的爸爸！”
“什麼叫做與宮家的人狼狽為奸？”程小悠的眼睛已經是通紅通紅：“什麼叫做我害的他跳樓？！”
戴雅兒看著程小悠，恨不得上來撕爛她這張無辜的臉：“你給我裝什麼無辜，如果不是你的那個股份，戴榮添早就成功的扳倒宮勳了！”
“可是就是因為你宮勳還是董事長，你知道不知道他把宮氏企業宣布破產，現在宮氏的股票是一分不值！”戴雅兒看著程小悠狠狠地說道：“就算是到最後，他不也是去找你借錢，你為什麼不借？！”
戴雅兒大聲地嘶吼道，她也很不甘心。
雖然被判給了母親，可是真的到戴榮添來求借錢的時候，她也求了母親去借，但是母親死都不肯！
她能怎麼樣！
可是程小悠有錢，她卻不肯借！
“找我借錢？”程小悠臉色慘白，在三亞的時候，手機上並沒有未接來電。
因為她的手機早在那兩年時候就設置了陌生號屏蔽，而戴榮添的號，她根本沒存。
“你不接電話，他就打了蘇婉的，霍炎的，都沒有用！”戴雅兒看著程小悠：“你知道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報複宮勳，你知道不知道他是傾家蕩產來做這件事，你又知不知道他在外麵借了多少錢？！”
“現在他除了有一堆破紙在手裏，還有什麼！”
“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戴雅兒惡狠狠地指責道。
“噗！”
程小悠一口血噴了出來，人紅腫地向後倒去。
如果這是夢，那麼她寧願永遠都不要醒。
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
等醒來的時候，身邊是憔悴的宮澈，他眼睛通紅，似乎守著她一直沒有睡。
“你醒了！”
宮澈一臉的欣喜。
可是程小悠看著他，卻是一臉的木然。
“怎麼了？”
“小悠？”
“小悠？”
呼喚了無數遍，程小悠失魂一樣的眼眸才像是回過神來，她看著宮澈，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這件事，你原本知道嗎？”
話語極輕，聲音卻是沙啞的。
宮澈的心髒像是一下子被掏去，他最擔心的，果然發生了。
“不，我不知道……”
這句話說到最後，就成了苦笑。
是，就算是再不知道，又怎樣。
股份是他要借的，這一切的源頭，其實就在於他。
“給我手機，我要打電話！”程小悠目光已經不再看他，隻是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