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床,廣播裏麵和電視裏麵就在廣播瑞士大麵積降雪,一些小學和中學停課,許多公司放假的消息。
窗外白茫茫一片,草坪上的雪已經堆積了有半米厚,隻有道路被清理了出來。
各種樹木被壓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雪,變成了雪糕一樣的形狀。
成片的樹林變成了霧凇,美的如同童話世界。
但是更美的是那種奇形怪狀的樹木,被冰雪凍住以後,千奇百怪的造型能讓人百看不厭。
如今瑞士大部分公路都還沒有自動加熱功能,這麼大的雪,如果不清理,許多道路都要封鎖。
這樣的天氣很難鍛煉,約納斯跟著普洛夫他們幹脆以鏟雪代替了鍛煉,每個人都隻穿了毛衣,卻依舊累的渾身大汗。
穿越成了一個白人,約納斯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禦寒能力的確比過去要強,在這零下七八度的天氣裏,他也不用裹著厚厚的羽絨服。
但是他還比不上普洛夫和巴爾姆,普洛夫這個老毛子在家的時候,隻要喝點酒,就敢光著身體在雪堆裏鑽。
至於巴爾姆,她生活在常年零下四十度的極端寒冷環境裏,零下七八度,對她來說隻是常溫天氣。
當然,他們這些人禦寒能力強了,卻又受不了高溫,氣溫到了三十度,一個個就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特別是他們一個個汗腺發達,氣溫一高,身上的味道能臭死人。
百分之九十的白人都是兩條汗腺,所以他們習慣了每天早上洗澡,然後往身上噴除臭劑,能清新一整天。
歐洲人習慣用除臭劑,但是美國人習慣用固體的除臭蠟,原理是一樣。
約納斯發現自己是那百分之十,這讓他免了每天都要噴除臭劑的過程。
而且他也不像一般的白人一樣渾身毛發,他身上除了胸口有一點毛發,四肢的毛發都不旺盛。
這也是他格外受女孩子喜歡的有一個原因,要知道,不要說男人,就是白人的女人,如果不脫毛,衣服一脫,也像一個毛猩猩。
以前每次幹活,約納斯的話不多,普洛夫和卡利斯勒是悶葫蘆,雜工沙赫也很少說話,往往半天都沒有人說話。
但是現在多了一個楊澤德,登時熱鬧多了。
這個家夥就是一個話癆,嘴巴閉不住三分鍾。
一大早,他從約納斯家的兩匹馬講到了樹林裏住的那隻猞猁,從瑞士的女人講到法國女人的區別,抱怨來了瑞士,他隻能當和尚。
幸虧這個家裏隻有普洛夫和約納斯會英語,沙赫,莫爾莎都隻會德語,卡利斯勒也會一點英語,卻不足以跟他暢快聊天。
他來了瑞士幾天,可能是被憋住了,約納斯回來以後,發現他的話是真多。
約納斯一般時候都跟他用中文交流,這也能讓其他人不會質疑約納斯的中文水平。
沙赫開著有三十年曆史的拖拉機,拖拉機的前頭,被安裝了斜麵的鏟板,專門用來清理道路積雪。
約納斯和楊澤德拿著木鍬,跟著車後鏟雪,普洛夫他們拿著掃把,掃幹淨殘餘。
八點半的時候,沃爾夫滑著滑雪板過來了。大雪封路,他家住在山裏,到梅根是一路下坡。
他從家過來,滑雪還更快速一點。
隻是習慣了看他西裝革履,一下子看到他穿著滑雪服,背著背包,戴著墨鏡,差點把他當成了恐怖分子。
沃爾夫來了,約納斯跟楊澤德說道:“你們把道路清理到鐵路涵洞過去就好了,晚上我給你們做大餐。”
楊澤德抱怨說道:“老板,我來瑞士是當保鏢的,不是當清潔工的啊。”
約納斯問道:“誰會給清潔工開你這麼高的薪水?”
“好吧,你是老板。”
回到溫暖的房間裏,約納斯給壁爐裏麵又加了幾塊幹鬆木,給自己泡了一杯清茶。“沃爾夫叔叔,你是要茶還是咖啡?”
沃爾夫脫掉了身上的裝備和靴子,換了一雙拖鞋。“還是給我來一杯熱咖啡吧。”
約納斯走向了吧台,跟他說道:“壁爐前麵我放了一張小桌,我們可以坐在那裏聊聊。”
沃爾夫點了點頭,提著背包坐在了壁爐前麵的椅子上,打開了背包。
約納斯返回的時候,他已經將幾疊資料分門別類地放好,占滿了整個小桌,約納斯又搬了一個茶幾放在了小桌旁邊。
莫爾莎做好了早餐,約納斯拿了兩個麵包,夾上了兩大片煎牛肉和蔬菜,回到了壁爐前。
“我吃過早餐了。”
“那我一個人全部解決。”約納斯坐進了椅子,說道:“你跟我先說說,我先填飽肚子。”
坐在溫暖的壁爐前,沃爾夫覺得有些熱,脫掉了外套。“你爸爸當初組建霍夫曼投行,我全程參與,所以對於投行裏麵的一些權益歸屬,我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