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曾經的聯合國秘書長,一個主權國家的總統,被逼的隻能主動找人調查自己的曆史來還自己一個清白,這讓約納斯能清楚地認識到現在的阿美尼亞有多麼霸道。
不過,這同樣也能看出奧地利這個國家有多麼的邊緣化。
這個曾經被認定為德國幫凶的國家,如今處於東西方的交界線上,在西方世界不得人心,在東方陣營同樣不被接納。
這次,瓦爾德海姆是以私人旅遊名義來訪瑞士。得到埃格利的承諾之後,沒有在這裏久待,幾分鍾之後,坐上了約納斯安排的汽車,將他們送到火車站。
在車上,約納斯跟他談起了奧地利的汽車配件產業整合。瓦爾德海姆歎道:“我們現在處於夾縫之中,約納斯,你收購斯柯達的工廠,對我們是一個非常大的利好。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積極配合你的。”
捷克跟奧地利的處境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奧地利名義上是西方陣營,捷克名義上是東方陣營。
但是兩個國家的關係其實很緊密,瓦爾德海姆本人就是捷克裔奧地利人。
到了火車站,約納斯沒有替他買車票來討好他。在這方麵各國都有非常明確的規定,吃吃喝喝沒問題,如果給瓦爾德海姆幾人買車票,涉及利益交換,等他回國之後,肯定會受到賄賂彈劾。
瓦爾德海姆離開之後,約納斯總感覺自己似乎該在這個事件裏麵應該做點什麼,卻又想不到能做點什麼。
想了一路,回到了華夏公園,依舊沒有想明白。
雖然知道曆史,但是他的大局觀似乎還是弱了一點。
要是裏奇有自己這樣的先知能力,肯定可以做很長的一篇文章。
下車之後,回到樓上,在樓梯口碰到了維努斯。他似乎一直在等著約納斯,看到約納斯回來,將約納斯叫到了一邊問道:“讓你送瓦爾德海姆總統,你是否跟他談了奧地利配件產業與東方陣營的業務合作問題?”
約納斯楞了一下,猛然大囧,這才意識到自己糊塗。
在車上的時候,他們本來就已經談到了這個話題,瓦爾德海姆已經明確表態了他的支持,可是約納斯卻沒有接招。
他自以為縱觀全局,卻忽略了細節。如今東西方陣營對壘,奧地利雖然被排擠,但是,西方陣營不會將他們逼到對方陣營去。
也就是說,奧地利雖然如今看似不好過,卻沒有到絕境。
瓦爾德海姆這個總統隻要有民意支持,阿美尼亞對他實際上隻會打一棒子給塊糖吃。
自己思想過於狹隘,把這人人都能理解的問題看得過於偏頗,還在替瓦爾德海姆擔心。
瓦爾德海姆總統恐怕還有些鬱悶,碰到了約納斯這個糊塗蟲,出招了,約納斯卻沒有接招。
約納斯恨不得立即趕回火車站,追上瓦爾德海姆總統,重新就開始的話題繼續往下談。
麵對維努斯,他斟酌了一下說道:“我跟瓦爾德海姆總統就這個話題討論了一下,不過具體問題,還要等我去奧地利談。”
維努斯不知道約納斯一時之間心思飛揚,還以為約納斯說的是真的,點了點頭說道:“瓦爾德海姆畢竟當了十年的聯合國秘書長,雖然現在各國迫於壓力,對他冷淡,但是,最少在奧地利,他的地位無人能及。”
聽到維努斯的話,約納斯越發覺得自己腦筋有點不夠用,跟這些老狐狸相比,他差的還很多。
來到了三樓,諾伊爾和海倫陪著奶奶漢娜,正在照顧哭著的索菲亞。
因為小漢娜手裏的一根冰棍,索菲亞想吃,哭的撕心裂肺。小漢娜開始舍不得,見到侄女哭,隻能把冰棍捐了出來,這個時候情緒也有些低落。
西方人養孩子可沒有什麼忌諱,平時冷水,冰棍,想吃就吃。
看到奶奶抱著索菲亞,給她喂冰棍,約納斯也不好說什麼,坐在了諾伊爾的身邊。
諾伊爾有些驚喜地問道:“你不是要坐在樓下嗎?”
約納斯有些無力地說道:“那些老家夥們太狡猾了,我還是陪你最省心。”
漢娜看了他一眼,說道:“即使你想陪諾伊爾,也該是晚上,而不是現在。記住你身上的責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