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襄正想仔細問問,到底什麼機會這麼難以達成。
若是真的是上天摘星下水撈月這種不可能達成的,璜盈宗再不要臉也不好意思放在明麵上說。
他既然敢端出來講,必然是修士能做到的事情。
如此說來,這麼久都沒一個人嚐試成功,就有些說不過去。
正在蠢蠢欲動,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嬌呼,聞言者無不骨頭一酥,瞬間升起一層雞皮。
樊襄頭都沒回,就知道是那條妖蛇又來了。
“尊者,讓小奴好找啊!”皓月在外人麵前,並不叫樊襄主人。
畢竟現在獸禍橫行,有不少人談獸色變,不是嚇的,就是恨的。
像它這種又好吃又能泡酒還能煉丹的好品種,還是多多保護自己要緊。
從內心講,樊襄對這個不知道怎麼就成了自己靈寵的醜蛇很是無奈,本想不搭理它。
“那兩位小道長,出了點問題。”皓月又說。
樊襄不能當沒聽見了,她拉過皓月走出人群,急急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主人,您剛走,就有人鬧場。那家夥抓住了劉智和金暉,薑樹也不是他們對手。領頭的指明要見您,您這次又得罪了誰啊?”皓月是趁亂化蛇從門縫溜走的,現在想起來還有幾分心有餘悸。
當年它被不明人剝皮抽筋,一直覺得是主人的仇家拿它泄憤,不然不至於還專門通過黑市寄給她,直接弄死算了。
想到當時的遭遇,皓月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樊襄卻沒空注意它,聽了這話便急匆匆趕回方才的茶鋪子。
自己出來教訓別人,後院卻起了火了。
一推門進去,樊襄就看見劉智、金暉、薑樹三張原本迥異的臉,如今表現的很是整齊。
都是眼圈烏青,兩腮有傷,嘴角淌血。
為首的大漢光著膀子,露出兩團刺青,他扛著一根帶刺的狼牙棒,還在對劉智後背敲打。
“你們那個領頭的哪去了,再不說老子讓你這輩子都躺床上!”
說著,狼牙棒帶著呼嘯之聲就向劉智後背砸去。
樊襄見狀,飛身上前,一把拖開傻傻挨揍的劉智,一隻手擎住了大漢的手腕。
頓時,冰淩從他手脖子一直凍到了狼牙棒上,大漢半條胳膊瞬間沒了知覺,笨重的垂在地上。
劉智又慘又不好意思,他看著樊襄輕聲道:“皓月沒去送信兒麼,您還回來幹什麼啊……”
樊襄瞪了他一眼:“本尊不回來,你就給這幾個癟三當肉餡了。”
大漢很是吃驚,他盯著樊襄不可思議道:“靈者?!你是靈者!?”
樊襄冷冷笑道:“我是什麼身份自己知道,不用閣下這麼大聲吆喝。你們幾位又是什麼來曆,一一報上來吧?”
突然受創,幾個人都有些緊張,互看了一眼。
金暉卻有些意外,這幾個人都有紋身,分明就是熾閻宗的二團弟子,為何小師叔祖還要多此一問呢?
“你,你瞎啊!”為首的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色厲內荏的說道,“咱們是熾閻宗的!你個丫頭別裝著看不出來,得罪了我們熾閻宗,就等著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