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搭建的蓬帳就不怎麼結實，擋風遮雨都在其次，主要目的是為了擋鳥糞。眼下這點屏障也不見了，薑樹睜開眼就是一群翠鳥繞著空中一個小人兒在飛。
場麵極不真實，導致薑樹被掀翻在地的時候，還在判斷是夢是真。
“我的好將軍，您可算是醒了，趕緊幫忙啊。”劉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狼狽不已，手裏卻死死拉住一根靈索。
“這，這是，怎麼了？”薑樹還沒問完，劉智已經像風箏一樣飛走了。
顧不得其他，薑樹忙抽出自己的兵器，一根中品的長鞭，繞在劉智腳踝上，想把他拉回來。
隻剛一用力，空中便傳來一聲慘叫。
“快撤手！”金暉在一棵樹上嚷道，“師兄要被撕開了！”
薑樹也感覺到手裏的力道不一般，他趕緊鬆手，失去控製的劉智被彈上空中，遠的比那群翠“這到底是怎麼了？”薑樹認出空中飛人就是老大，頓時不淡定了。
金暉忙住固定幾根靈索，急匆匆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小師叔祖原本安安靜靜打坐，我也在旁護法。可是不知怎麼的，她忽然騰空而起。弟子擔心她衝破靈符的範圍，引起騷動，所以用靈索拉住她。可是，二十幾根靈索已經斷的斷……”
說話間，薑樹看見又一根胳膊粗細的靈索攔腰扯斷，空中的樊襄又高了數米。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薑樹喃喃自語，也不知是說與旁人聽，還是告誡自己。
金暉飛身上前，將落回來的劉智抱住，即便他全力阻止，二人還是一起滾倒在地，又碰飛了一根靈索。
薑樹耐不住了，顧不上兩個小的撞得蜷縮在地，燃了一張飛行符就竄上天空。
“老大……”見到樊襄的那一刻，薑樹整個人後撤了幾米。
這不是樊襄的模樣，甚至不是活人的模樣，她兩眼赤紅，左臂紫黑右臂雪亮，額頭眉間藏著一團森森陰氣。
“老大你怎麼了？”感覺到樊襄周圍有一圈不尋常的戾氣，薑樹也不敢貿然上前，他想確定樊襄是否已經失智。若是她沒了意識，薑樹就算拚命也要把她弄下去再做打算。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話音未落，樊襄眼珠流動，竟看向自己。
已經擰了力的薑樹緩緩放下手，試探著又問了一句：“老大？”
樊襄赤紅的眸子轉向他眼神裏卻不陌生：“本尊不過想拿回自己的東西，你們為什麼非要攔著。”
薑樹有點不理解，他回想了一下，突然發現樊襄真的好似並沒有擁有過什麼屬於她的東西。至少，沒有什麼是重要到，需要她做出這個姿態去索要的。
“您要取什麼，告訴我就行，不管是日月星辰還是深海明珠，我都會給你弄來的。老大，您先下來，您看那倆小的都成什麼模樣了。”
地上兩小坨相互依偎著，劉智摔得不輕，仰在金暉懷中，默默不言的忍痛。
樊襄看了兩人，但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不攔著我自然不會受傷，我的東西一定要拿回來！”
薑樹正要強調自己的作用，繼續主動請纓，樊襄突然又開口了，她說話的音色未變，可是整個氣勢說不上是什麼地方不同了。薑樹雖然一直極為敬重她，但是這回聽她說話，膝蓋就不由自主的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