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笑道:“是不是笑話,以後你自然知道。”
“等你回家之後,見到王導,你自己問他吧!”
眾人驚呼!
“王導?”
他居然沒死?
如果王導沒死的話,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已經成聖!
王家居然此刻就有王導和王羲之兩個在世的聖人!
隻怕,這天,是要變天了啊!
關子陽在心中盤算著,師傅阮鹹,也就是阮籍的侄子,曾經告訴過他。“我阮家的血脈武學名叫《箕踞清嘯》,是一門以內力為基礎,以音波傷敵的手段。”
“我叔父阮籍,便是以此修至半聖。”
“我叔父不世天才,更是在短短二十年時間,悟道音律,便達聖人之境。”
“成為聖人之後,與‘大智三聖’孔、李、釋不同,他成聖之後並未宣揚自己的教義,來竊取天下氣運以求長生。
這便是我叔父的聖人之道——玄,學玄者即有可能血脈覺醒!”
見王正語氣不善,王羲之連忙拉住了他。
“祖父,稍安勿躁,阮籍已經是聖人!”
此言一出,眾人再次炸開了鍋。
“果然如此,他阮籍失蹤這麼多年,便是為了成聖!”
“他要開辟除開儒釋道之外的新學,玄學!”
這時,阮籍的清嘯傳來。
“楊朱泣歧路,墨子悲染絲。
揖讓長離別,飄颻難與期。
豈徒燕婉情,存亡誠有之。
蕭索人所悲,禍釁不可辭。
趙女媚中山,謙柔愈見欺。
嗟嗟塗上士,何用自保持。”
“世人皆醉!”
這四個字阮籍用上了《箕踞清嘯》,聲音猶如一柄利劍直入人心!
然後又開始吟詩。
“東南有射山,汾水出其陽。
六龍服氣輿,雲蓋切天綱。
仙者四五人,逍遙晏蘭房。
寢息一純和,呼噏成露霜。
沐浴丹淵中,照耀日月光。
豈安通靈台,遊瀁去高翔。”
《幾句清嘯》再次傳來:“漢人已死!”
周邊眾人除了王羲之和關子陽,都用力捂著耳朵,表情痛苦,就連謝安也未能幸免。
阮籍的說教還在繼續。
“如今天的天下世人都在醉與死之間徘徊遊蕩,
士人醉,庶人死!
這樣的世界,是不對的!
如今佛道昌盛,正是世人重啟世界之時!”
“我的玄學亦是講和《論語》、《道德經》、《法華經》一般,公布於世,學我《玄》者,皆可血脈覺醒,我的《玄》能替代所有的血脈武學!”
阮籍的震耳發聵的話,依然如在每個人耳邊敲鑼一般,他們雖然死死地捂著耳朵,可還是一字不差的停了個完全。
等他們漸漸睜開眼睛的時候,阮籍已經消失不見。
這那是蘭亭雅集啊,分明就是士族時代的喪鍾!
學《玄》者,世人都可以血脈覺醒!
士族的優勢便蕩然無存了啊。
關子陽扶起謝玄和謝安,問道:“你們沒事吧!”
關子陽身上有聖人專屬的內力,自然能夠抵抗他的《箕踞清嘯》,但是謝玄和謝安可就難受了。
他們強忍著頭暈,站了起來,向關子陽道:“想不到,這次雅集真正的發起人居然是阮籍,他到底要做什麼!”
關子陽喃喃道:“真如他說說,士族的特權,估計到頭了!”
之漢武帝禁佛滅道開始,這幾百年的傳承,就要斷了!
這個東晉要變天了。
關子陽可以預料到,當《玄》在世間流傳之後,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尤其是江北的流民軍,一百萬士兵,和一百萬的血脈武者,這戰鬥力相差起止百倍!
“安石公,我想立馬啟程去京口!”
謝安還有些沒緩過勁來,問道:“你想趕在《玄》學流傳開來之前,在京口有所作為?”
關子陽笑著搖了搖頭:“不,我想提前告知他們《玄》即將現世。”
謝安道:“嗯,這也不失於一個好辦法。”
謝玄不解道:“缺之,為什麼你要提前告知他們?難道他們會因此而感激你?”
關子陽笑道:“自然不是,這《玄》隻有漢人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