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破損是小,重點是範文還會擔心我們再去搞破壞,所以肯定會投鼠忌器,
加強對建造中的戰船的防守,
既然加大了防守,他們修造戰船的人肯定就會變少。”
謝道韞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 他們提醒吊膽的建造戰船,肯定比高枕無憂的權利修造慢上了許多。”
關子陽勉勵的拍了拍謝道韞的頭。
“孺子可教也。”
回到龍編,關子陽抓緊了對新兵的訓練。
不得不說,狗剩這個標兵的作用還是很不錯。
狗剩的經曆,讓新兵們反應過來。
原來打戰並不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普通百姓也可以靠著從軍出人頭地。
關子陽的治軍之道,就是能者居之, 你行你上。
接下來這兩個月, 新兵們的訓練比以前更加勤奮和賣你。
隨著兩個月過去,這支5000人的忠勇軍, 新兵就占了4000人,但是現在的戰鬥力,關子陽估計已經能夠和當年冉閔的精兵相提並論了。
隻不過和冉閔的精兵步兵一樣,兵種比較單一,主要以步兵為主,最多可以弄個300騎兵出來。
其他兵種便再也沒有了。
但是,好在範文也隻有步兵,而且弓弩、刀劍、戈矛等兵器,還在忠勇軍之下。
範文的60艘戰船已經嚴陣以待。
而秦糠提前偵測的五個適合戰船登陸的地點也已經派遣農夫,修築好了防禦工事。
大戰一觸即發。
東晉永和九年,公元353年末。
東晉南府忠勇軍大軍開拔,在龍編沿岸駐紮。
範文率領一萬人馬,離開日南郡,沿海岸向九真郡前行,海上還有60so艘戰船,直逼九真郡。
浪花翻湧,蔚藍的海水在礁石上摔出一塊塊白色的玉石泡沫。
範文站在船頭, 張望遠方。
這幾日天朗氣清,海麵平靜,仰望這滿天星鬥,顯示近些日子,還會晴上許久。
範文身後走來一人,身著戎裝,一身黑光鎧甲,應該是繳獲晉軍的裝備所得。
但是他又頭戴儒巾,鎧甲內身著儒袍,外罩鮮紅披風,一對星眸雙眼如電。
高鼻薄唇,留著一茬胡須,年紀不過二十多歲。
如此英俊少年,在範文麵前,環手抱胸,絲毫沒有下者對上者的尊敬。
隻聽範文見到這少年,當先行了一禮,朗聲作揖。
“尊師。”
範文已經是40開外的年紀, 竟然拜了這少年郎為師。
周圍的士兵卻是見怪不怪, 因為他們知道,這尊師那恐怖的武功與卓絕的才智, 是範文膽敢進宮晉國,並且稱帝的最大依仗。
可以說,沒有這少年,便不會又今天的範文,也不會喲今日的林邑國。
二人站在戰船的甲板之上,範文開口問道。
“尊師,這幾日風和日麗,都適合我們搶灘登陸,咱們先攻打九真還是龍編?疑惑交趾?”
少年默然不語,隻是做思考狀,反問道:“你以為我們應當如何?”
反問道:“九真郡沿岸多有淤泥,糧草輜重很難運行,我們可等到月圓漲潮之時,
到時候水漲船高,淹沒淤泥,戰船直達龍編登陸,可以一舉拿下龍編和交趾兩郡。”
少年似乎對他的計劃饒有興致,問道:“漲潮登陸確實不失為一個上上之策,不過你可曾想過,如果進攻局麵不利,等我們想退回戰船之時,
恐怕已經是落潮之時,到時候戰船陷在淤泥之中,輜重也受困,我們應該如何脫逃?”
範文笑道:“這次北上進攻,我本就抱有有去無回的必勝之心,未言勝,何言敗,咱們隻管一往無前,絕不後退半步。”
“況且,哪怕咱們真的要退回戰船那日,一個月後,月圓再次漲起大潮,我們任然可以離開,
晉國區區幾千兵力,咱們可是萬人大軍,就算攻城不得,他們也必然不敢出城追擊。”
少年見範文一幅運籌帷幄的樣子,笑道:“不枉我多日調教,對於這兩軍交戰,你已經窺得門徑,不過還是有所欠缺。”
範文知道他所說的欠缺,應該是自己的計劃還有不足之處,於是恭敬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