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士昀聞言皺起眉頭來,頓聲問道:“此話怎講?”
沈老爺子這才緩緩解釋道:“昨天來的那兩個小子不過是故意捉弄了他一下,他倒好,幹脆躺著裝死,害得歸心一大早就給他送飯去了!”
萬士昀聞言冷笑起來:“到是個會裝的!”
就這樣,沈老爺子一言,萬士昀一語,兩人端起酒盞輕輕一碰,不亦樂乎!
沈歸心回來時,一進院子便聞到了濃鬱的酒味,笑道:“爹,你怎麼背著我將桂花醉拿出來了,可要給我留幾口啊!”
沈老爺子聽見沈歸心的聲音,一把奪過萬士昀手裏的酒盞,然後將他按倒在桌子上壓低聲音道:“裝醉!裝醉!這招在你伯母那裏百試不爽!”
萬士昀聞言正是酒精上腦,頭暈的厲害,裝不裝都醉了,便也幹脆借勢趴在桌子上。
“爹…”沈歸心進了前廳的門,卻是戛然止住了聲音,沈歸心往前走近了兩步,看清是萬士昀之後,轉身就要走出去,卻是看見了桌子上的兩壇桂花醉。
“爹!你們竟然把兩壇桂花醉全喝了,一口也不留給我!”沈歸心抱怨著,走上前來,萬士昀聽見她將酒壇子抱起來,便偷偷打量過去,就見沈歸心抱著萬士昀前麵的那個酒壇子一仰脖子一口灌了下去。
見沈歸心灌下一口,戀戀不舍的將酒壇子放回桌上,小聲抱怨道:“爹也真是的,一口不給我留下,還好士昀…士昀酒量差。”
萬士昀偷聽著,隻覺得這個丫頭真是心忒大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先想著喝酒。誰知對麵趴著的沈老爺子卻是繃不住笑出了聲音。
沈歸心嚇得後退一步,隨後嗔道:“爹,你也真是的,帶他喝酒做什麼?您不知道他酒量不行麼,你看,才喝了多麼一點,便醉成這樣子了!”
沈老爺子聽了笑嗬嗬說道:“爹不把他灌倒在這裏,歸心可是要被李家那個混犢子騙了去!”
沈歸心聽了解釋道:“丙堯他心病時好時壞,再這麼下去,怕是……”
萬士昀聽到這裏火冒三丈,才短短幾日不見,便“丙堯”“丙堯”的叫上了,他再晚些來上幾日,怕是要去給他們喝喜酒了!
沈老爺子攤了攤手說道:“喏,是來找你的,我可不管!”說罷,他便醉醺醺的一拍屁股走人了。
沈歸心隻好叫人將萬士昀扶到廂房的床上去,她輕輕用帕子仔細給他擦了臉和手,盯著他看了許久小聲抱怨道:“明明喝不了幾口,偏要喝那麼多!”
萬士昀聽了,隻覺得心裏暖極了,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林喬幾人行到了中都地界,一搖變回了先前的模樣,不過林喬依舊由予歌助著化了蛇族的模樣。
“這便是中都了!”
“中都這麼大嗎?我們從哪裏開始查呢?”
葉塵與予歌同時開口:“先去靈樞吧,我懷疑靈樞出了問題。”
葉塵說罷與予歌對視了一眼,又問予歌道:“大護法知道靈樞具體位置嗎?”
予歌拿出一張地圖,指著地圖上皇宮那一處,正要說什麼,地麵突然劇烈抖動起來。
林喬沒有站穩,就要倒下去,予歌一把提住了她的領子。林喬隻覺得這個動作,以及予歌此時的表情都極為熟悉,除了那張臉以為,他與時禹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了,就連聲音都像個九成,林喬不由陷入了疑惑當中。
“小心!”
宋清宜方提醒罷,褚嘉儀便大叫起來:“地上!地上裂開了!”
更劇烈的震動襲來,予歌一把提著林喬的領子,尾巴卷著褚嘉儀,帶著二人避到了裂縫兩邊。而葉塵與宋清宜則是本著自己的本心,力所能及的將周圍受難的獸人救了下來。
片刻之後,晃動的地麵終於停了下來,目光所及皆是一副大災難之後幸存的模樣。
“這樣的感覺,像是靈樞潰散所致。”
予歌說著,葉塵與宋清宜已然翩然躍了回來,葉塵點了點頭道:“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要先找到靈樞所在的好!”
幾人說著往皇宮方向潛了過去。
重重宮牆內。
“什麼?那鹿族女子在寧琤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景笙博然大怒,一把將桌案上的東西全部推下去,怒聲罵道:“廢物!一群廢物!”
“去,告訴狼王,寧琤或許不是城主的合適人選!”景笙剛吩咐下去,轉而又見了君華的口錄,冷笑道:“這個寧琤,以為孤遠在中都當真什麼都不知道欺瞞不報,罪加一等,去,叫狼王直接將他下獄,待事情終了,孤再好好同他算這一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