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雲蒸霞蔚。
青山疊疊與嫋嫋的雲霧纏繞著,山林中茂密的樹木在清風中搖曳,清風徐來這晨起的山林顯得是那樣的清幽雅靜。
可身處於盛世繁華之中的人們不會知道,正是這片清幽雅靜的森林深處正在發生著怎樣的一個故事,又會有多少人的命運被這件故事所牽絆一生一世
也沒有人在此刻覺察到這光風霽月的盛景正在悄無聲息的被貪婪和欲望逐漸吞噬,直至滅亡……
“駕駕……駕……”。
一陣陣急促而低沉的聲音從樹林深處傳來,聲音寂寥而單調。
聽得出駕馬人的聲音應該是剛過舞象之年的男子,此刻男子雖語氣鏗鏘有力卻又故意含蓄內斂,應該是擔心過大的聲響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隻是這馬車聲早已打破了整個樹林的安靜,飛快轉動的車輪後麵是一片片旋轉的枯葉。
透過茂密青蔥的樹木,晨曦的陽光婆娑地照射在馬車和趕馬車的車夫身上。
樹林中的百鳥蟲獸、一切生靈在這一刻都被驚嚇後四麵竄開。
朝露初凝的時刻,樹葉和草兒上麵的露珠猶如水晶般,一串串地滴落在潮濕長滿了青苔的地麵上。
馬蹄急踏,拉馬車的是一匹雪白的馬,形體俊美而又健壯,馬蹄嘚嘚的踏擊著樹林中潮濕的地麵,車輪碾壓著落滿樹葉的地上,美麗的葉子在車輪的碾壓在上麵的那一刻瞬間瓦解,和地上露珠混合後的泥土化為一體…………
馬車四麵絲綢裝裹,鑲金的窗牖被一臉靛青色的縐紗遮擋,隻是簾子拉的嚴嚴實實,看不到裏麵究竟隱藏著什麼。
隻可見趕馬車的人麵容凝重,神情看上去有些落魄。他厚實的肩膀上挎著一把長劍,看劍鞘的外觀,且紋飾巧致,不露雕鑿痕跡,所以裏麵裝的應該是把難得一見的潔白光鮮,不懼烈火的利劍。
此刻並看不出此男子的真實身份,單是從這男子的衣著打扮看來倒像是江湖中人,一身黑色的粗布長衣,整潔合身,頭部也是被黑色的布刻意包裹著的,可能之前做過大幅度的動作,幾縷頭發傾在兩頰之上,樣子略顯狼狽,他早已顧不得去整理。
隨即,遠處馬車過來的方向傳來浩浩蕩蕩的人馬聲,朝著馬車的方向追來。
趕馬車的人豎耳傾聽後對馬車裏麵的人臉色突變急忙對馬車內的人說道:“蓮衣……看來是他們追過來了,你一定要害怕保護好我們的孩兒……我要讓馬兒跑快些才好!”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
馬車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宛如清脆的鈴鐺,但此刻卻帶著些許驚惶與焦急。
“……駕……”
一聲鞭策令下,白色的馬兒已是拚了命的向前狂奔。像是早已知道後麵追趕的定是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
這時馬車內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分明是被馬兒的提速驚嚇到了,加上馬車過度的顛簸。
“孩兒……不要哭……我的孩兒……你們不要哭了……”
馬車內的女子極力想要設法哄著懷內的嬰兒,想要止住他的啼哭聲。可懷裏抱著的隻是兩個剛來世間不就還未認真看清世界的幼嬰,可即便如此她們也早已知道了害怕和恐慌。
繈褓中的嬰兒似乎一點兒都不配合,聽到母親的無助的聲音後反而聲音越哭越大了。
趕著馬車的男子扭頭對著馬車內的女子說道:“蓮衣……快不要讓孩兒們哭了,這森林太寂靜了聲音還可以傳的很遠,不一會兒他們會順著哭聲追過來的…………”
聽了男子的話,馬車裏的女子心中更加無助和恐慌,如此顛簸的馬車對她這個習武之人來說都有些難以自製,何況兩個剛出世的嬰兒。
每一個故事都會有因有果,現在這個故事的起因需要從一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