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蓮衣昨日是和衣而睡,可能是過度勞累,昨晚又是不知道何時才睡著的,今日醒來陽光已是透過簾子還略有些刺眼。
沈蓮衣不知道江景末是何時來到的寢室,突然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悄無聲息地窺見自己睡覺,她不免認為他有些輕浮,想到此便有些氣憤。
“你一直都是這麼霸道嗎?完全都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沈蓮衣慌忙坐起後對他問道。
他像是沒有聽懂她話中的意思,扭頭對她報以詫異的眼神。
沈蓮衣提醒他說:“是不是在你的生活中從來都不懂得去尊重任何人?雖然在這個景郡王府中便是你的天下,但是你也要懂得去尊重別人昨日,你曾說過這裏是我的寢室!”
聽了她的怪罪,他清澈的眼睛卻在忠誠地微笑著,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形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
“我是說過,但是不是我,是我們。”他臉上是無理取鬧的媚笑。
沈蓮衣從未見過像他這樣的一個人,他如今可是黎民百姓心中一句話可退三軍的君子,卻也可以跟一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較量心計。
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幹脆不要白費功夫的好。能用語言解決的事情還是不要動武了,那樣還可以省些力氣計劃一下以後的路,換成之前的自己定是會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家夥。
“今天是你第一天進府,按照常理應當早早的過去給正王妃請安的,念你剛來對府中的禮數還不了解,今日都暫且破例一次,你趕快梳妝打扮一番晚一些過去正王妃殿內請安吧。”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竟然讓他親自這麼早地過來提醒她,雖然沈蓮衣對他口中的正王妃並不敢興趣,但他這麼鄭重其事的交代自己,可見這位正王妃在他心中也是有些分量的,既然江景末都這麼在乎的人,她初來乍到肯定也不敢得罪,還是乖乖聽他的吧。沈蓮衣在心裏如此掂量。
見沈蓮衣站在原地沒有要動身的意思,江景末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遝錦衣華服對她說道:“第一次去給正王妃請安,理應是非常隆重的一件事情,我也希望你用心準備,身上的衣服根本不適合你現在的身份,等下將它們全部換掉,既然入了景郡王府一切都應該按照景郡王府裏麵的規矩來,這樣對你今後在景郡王府立足是有益無害的。”
說完,望了望她又一次轉身離去。
沈蓮衣從眾多的衣服當中挑選了一件相對比較低調的絲綢及地長裙。
淡粉色的華衣裹身,外麵披上一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衣服穿在身上像是量身定做一般,恰到好處的裙擺猶如輕渾與地,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
沈蓮衣在侍女的服侍下將衣服穿好,景郡王府中婢女的化妝術也是了得,開來都是經過專業的訓練的,看著銅鏡當中薄施粉黛的自己頓覺陌生。
忘記了有多久,自己沒有如此精致地打扮自己了。
一切準備就緒,帶上江景末早已替她準備好的厚禮,在侍女的帶領下,經過一個遍種奇花異草的花園,她來到所謂的正王妃的寢殿。
領頭的侍女早早便進去稟報。
來到大殿隻見正堂之上端坐著一個風姿卓越的優雅女子,身披淡紫色的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氣若幽蘭。
看樣子和裝扮比沈蓮衣要大上幾歲。
“婢女給王妃請安,王妃吉祥!”沈蓮衣走到正王妃跟前作揖請安。
話落,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若有如無,儼然淺笑。
“妹妹,無需多禮,起身說話便是。”正王妃站起身對她客氣地說道。
沈蓮衣站起身,站在原地。
正王妃走近她望了一眼,臉色卻瞬息萬變,沈蓮衣雖是低著頭還是可以從餘光中看到她的神色有些許驚愕之情。
正王妃從她身邊饒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麵露微笑地說道:“果真是個超凡脫俗的小美人兒,難怪王爺對你一見傾心,既然你是王爺所喜歡的人,今後我們定要好好相處,今後我們便已姐妹相稱。各自都不必拘禮。”
正王妃的友善溫馨的言語讓沈蓮衣忐忑的心慢慢得以平息。
沒有想到讓整個景郡王府上上下下望而生畏的正王妃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