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區的所謂繁華地段，行人來來往往，但說不上很多。
徐生打量著孫羽，似是想從他臉上找出點啥不尋常的東西。
孫羽尷尬笑了笑，難道他又不經意間問了什麼白癡問題？
隻見徐生沉吟片刻，挑眉一笑，卻眼神嚴肅地說：
“小夥子，你來公司多久了？”
孫羽無語，便換了種問法，擺出開玩笑的語氣道：“我…就是想考考你，不是聽說你最近經常赴宴嘛，我怕你喝糊塗了。”
“呦嗬，我還能喝糊塗？小夥子你說的什麼話？！”
徐生猛拍孫羽肩膀，讓他一痛。
“小孫你記住了啊，兩種廣告都能隨便發。但發斬魔廣告時，盡可能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除非你想拿生命來裝逼。”
孫羽嘴角一顫——這些人就不能說話直白些？
他學著徐生，把一張房產單和一張斬魔單放在一起，發給路過的人，雖然也有很多拒絕的，扔掉的，但大多數都接受了。
這時，一個抽著煙的男青年和一個身材高挑的，麵容姣好，戴著可愛絨毛帽子的少女迎麵而來。
少女一臉幸福的看著男青年，抱著他的手臂，一副舔狗模樣。但這位男青年卻一臉嚴肅的抽著煙，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似的，露出下三白的雙眼，顯出陰冷。
真是暴殄天物啊，孫羽本能這麼想。
男子嘴裏念叨著什麼。
“可是我沒有時間。”漂亮少女委屈地說。
“別跟我廢話，讓你做你就做！”
男青年突然暴怒，狠狠一巴掌拍在少女後腦，少女的絨毛帽子落在地上。
她趕忙蹲下身去撿，男人啐了一口，抬起腳就將她踹倒在地。
“傻x！當心老子弄死你！”
男子狠狠爆了句粗口。
“對…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原諒我，好嗎？求你了！”
漂亮少女整個人慌了，趕緊跪倒在男子麵前，不停地磕頭認錯。
“你！”
眼前的男子剛欲發火。孫羽就把傳單遞到他的麵前，打斷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看一下，北湖瀾灣的房子，價格便宜風景好！”
孫羽不合時宜地擺出商業性的微笑。
“什麼玩意兒？”
男子皺眉，直接翻開看下一張。
但當他看到斬魔單的時候，表情突然凝固了，嘴唇動了動。
接著，一股古怪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男子甩開手中傳單，瞪向孫羽，目光如冰刀。
孫羽心神一顫。此人眼裏，好像有股暗紅色的火焰，像是來自地獄。
戾行者？
“這是我的工作，我勸你別多管閑事才對。”
孫羽無懼，冷冷看向他。
“嗡！”
兩人直視對方，無形的氣場瞬間發散，撞擊在一起，頭發無風自動，劍拔弩張。
“孫羽！”
一旁徐生趕忙上前將孫羽拉開。
“不要惹事！即便對方是戾行者，若在展現戾行者形態之前，你先動手的話，是會受罰的！”
他一臉凝重地在孫羽耳畔小聲嘀咕。
孫羽看了看兩旁，周圍還有些行人。
“那就放任他？他去害人怎麼辦？”
“這不要你管！我們做這行的，也隻能暗中消滅戾行者。如果想要徹底消滅他們，那你保證他們不會反過來消滅我們嗎？”
徐生無比凝重地對他說了些利害關係。
“你確定，現在的他們不想消滅我們嗎？”
看向徐生，孫羽眼神微眯。
徐生沒有回答，孫羽心中便有了數。
“你是個男人嗎？”
孫羽看向那抽煙男子。
“什麼意思？”
男人怒目。
“是男人的話，和我去那邊小巷，沒人的地方，單挑。”
孫羽指了指一旁的小巷。這裏的地形他比較熟。
“嗬，嗬嗬！你這叼毛真有意思！”
男人臉上浮現邪笑。
然後他倆向小巷走去。
“孫羽！”
徐生急切地跟了上去，他不確定孫羽一定能贏。畢竟對他這老員工來說，孫羽還算是新人。
這條小巷，由老式自建房的後牆組成，遮住了兩邊的陽光，一踏足這裏，就感覺空氣涼了幾分，空氣裏還彌漫著一種綿軟刺骨的濕氣，感覺在這裏久了會得風濕，讓人本能得不安。
所以，極少有人踏足這裏。
除非，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或者某種殘酷的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