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陸飛羽大笑著說道,用手中的‘炮’打掉對方的‘象’,隔著‘士’吊打老‘將’。
麵對陸飛羽的‘將車’,孔學文不急不躁,抬手用他的‘馬’把陸飛羽的‘炮’吃掉。
“呃……”陸飛羽瞪大雙眼,他剛剛‘將車’的時候,根本就沒發現孔學文的‘象’有‘馬’保護,一時大意,被他殺了一個回馬槍。
“孔老頭,你真陰險,你把‘馬’躲到‘卒’的下麵,就是為了等我上鉤吧?”陸飛羽十分無奈的說道。
“願者上鉤。”孔學文輕聲笑道,抬手縷了縷下巴處的花白胡須。
“哈哈哈……陸老頭,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就你這兩下子,還敢跟老學究下棋?他讓你一副‘車馬炮’,你都沒半點贏的機會。”秦好武在旁邊觀戰,看到陸飛羽失利,立即開啟嘲諷模式。
“觀棋不語真君子,秦老頭,你別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行不行?”陸飛羽抬起頭白了秦好武一眼。
“哈哈哈,我樂意,不服你打我啊?”秦好武很是猥瑣的笑道。
“……”陸飛羽咬牙切齒的瞪著他,論茶道,他能甩秦好武十萬八千裏,可是論武功,他卻不及秦好武萬分之一。
“好了好了,你們倆就不能安靜一會兒?下個棋也能吵起來,要不……你們倆先吵一會兒?我進屋看會書?”孔學文一臉無奈的勸解道。
“哼,不跟武夫一般見識。”陸飛羽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便低頭繼續觀看棋盤。
“切,你是想見識,也見識不過老人家我,哼。”秦好武哈哈一笑,倒也沒繼續糾纏,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稍稍加速了一些內火功的運轉,讓籠罩三人的氣勁光圈更緊密一些。山頂的風雪啊,又大了不少。
……
楚河漢界,棋局廝殺。
孔學文和陸飛羽鬥的不亦樂乎,而秦好武看了一陣,卻覺得索然無味,他是武者,追求的隻有武道一途,對於讀書下棋,他實在是沒有半點興趣。
隻是兩個老友借此消磨時間,他孤身一人,卻也沒有什麼解悶的法子,所以隻能站在旁邊,看他們在棋盤上博弈。
但是-----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所在的遠山之巔,卻突然發生異樣!
嗡!
嗡!
嗡!
轟!
轟!
轟!
……
陣陣嗡鳴聲響徹天空,轟轟震山響讓整座遠山都跟著顫動!
“地震了?”陸飛羽一臉迷茫的說道,“雖然我讀書少,但是我也查過一些地理資料啊,遠山好像不在世界各大地震圈啊?”
“不是地震。”孔學文微微皺起眉頭,停下了手中下棋的動作。
“秦老頭,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陸飛羽抬頭問道。
孔學文也把目光轉到秦好武的身上。
隻是-----
這時的秦好武,卻早已收起了滿臉嬉笑的模樣,神情變的無比認真,目光也很是凝重。
他的身體在風雪中站的筆直,他體內的內火功正瘋狂運轉,遊離在他身體之外的氣勁光圈,也變得動蕩不堪,就好像受到了什麼極大的打壓一樣。
“定!”秦好武高聲喝道,集中精神控製著內火功,讓它順著正常軌跡運轉。
三秒之後,籠罩在三人上空的氣勁光圈又重新變得穩定下來,把外麵的風雪阻隔在外,而此時的秦好武,額頭卻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怎麼了?”孔學文目光如炬,發現了秦好武的異樣,對於這位老友,他自是十分了解,認識這麼多年,他還從沒發現秦好武有過這樣緊張的情況。
“秦老頭?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陸飛羽也正色問道,從遠方傳來的嗡鳴聲和整座遠山的震動,都讓他感覺到好像有什麼特殊情況出現。
天地呈現異象,必有大事發生。
“出世了。”秦好武沉聲說道,聲音無比莊重,就像是在說著他的信仰。
“出事了?”陸飛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當然知道是出事了,我問的是出什麼事了?”
“出世……是世界的世,不是事情的事。”秦好武難得的解釋了一句。
“呃……什麼出世了?天材地寶?”陸飛羽繼續追問。
孔學文也一樣投來很是好奇的目光。
“蒼……蒼雲劍……出世了……”秦好武一字一頓的說道。
“蒼雲劍?”陸飛羽再次瞪大雙眼,“是……二十年前……唐逍那孩子的蒼雲劍?”
“是。”秦好武沉聲回道。
“嘶……”
陸飛羽倒吸一口涼氣,二十年前他名滿華夏,對蒼雲劍自然是不陌生,尤其是那場轟動燕京的風雲大事,秦宋兩家聯合相關部門封鎖消息,但當時的陸飛羽地位尊崇,對於燕京風雲動蕩的真相,他也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也是後來秦好武邀他來遠山隱居,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的原因,對於保家衛國十幾年的蒼雲隊長唐逍,他還是很欣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