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你最近是不是心裏揣著事啊？我看你最近一直胃口不好，還總是心緒不寧的，你如實告訴媽，是不是在外麵犯了什麼事了？”
母親沒有直接質問，而是采用委婉的語氣來關心自己的兒子。
張小虎默默把手捏的很緊，他不敢抬眼去看母親，隻得含糊地笑著回道：“沒有啊，媽你想多了，我就是再為找工作的事發愁呢。”
“你還不肯對我說實話對嗎？別欺負我年歲大，就以為什麼都不知道，我又不是老糊塗，怎麼會看不出來！”
一聽兒子這麼不聽話，小虎母親可有點急了。
“媽，咋還說著說著就急眼了呢？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的。”
張小虎隻想趕快結束與母親的談話，他現在內心十分的矛盾，既為母親的病情而擔心，又在琢磨該如何弄點錢好給母親看病。
小虎母親突然哽咽了起來，沒預兆的紅了眼眶，好似剛剛都被她給刻意壓製住了情緒，可兒子這般不與自己說實話，她又急又氣，實在忍不住了。
“我知道你現在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別的我都不敢，我就希望自己的兒子不會昧著良心做壞事，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你就快說了吧！”
小虎母親哭得老淚直淌，一口氣沒上來，頓時張嘴大口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
“媽！”張小虎驚叫一聲，馬上起來坐到母親身邊，幫著她順氣。
一邊拍她的後背，一邊說：“媽，你被著急上火，有事咱慢慢談。”
“可你這孩子就是不跟我說實話，你真是想讓我急死啊！”
小虎母親並沒有聽到關於兒子在外舉報墨老板的傳言，她之所以對張小虎表示懷疑，那是因為張小虎在睡夢中一直叫著龔墨的名字，還說什麼對不起之類的話。
再者家裏拖欠那麼多的債，突然一下子就都給還清了，那時小虎母親就有點懷疑兒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所以才有那麼多錢把債還完。
天下母親誰都不想自己的兒子會做錯事，可事實偏偏跟她想得不一樣。
所以，她才想要問清楚，兒子到底犯了何事。
“媽，你快喝口水，冷靜一下，我再跟你說。”
張小虎把一杯水遞到母親嘴邊，小虎母親隻得淺淺地喝了一口，然後轉頭看向他。
“別想著跟我撒謊，你若不把全部的事情告訴我，我就寧願再不吃藥直接病死好了，免得拖累了你！”
隻有這最後一招，用自己的性命去威脅！
張小虎緊緊抿著唇，猶豫了半晌，終於一咬牙，別過了頭。
“唉！媽，我就不瞞你了。我在外邊替人做了壞事，把一個好人給冤枉進了牢獄裏，那些還債的錢就是那個要我做事的人給的。我想著把咱家欠下的債錢都給還清，然後我就帶著你離開北城，咱們到別處好好地去生活。可是，你一直不肯走，我被那個人多次警告，若再不離開，他便會直接來找你。我怕他們真的會這樣坐，所以才……”
張小虎不想往下說了，耷拉著腦袋，像是用盡最後一口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