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周二哥聽周談珍的建議,把黃毛染成了黑色,還好他沒有紋紋身,不然的話還得把紋身給去掉。
周三哥要周十哥給周談珍收拾東西,他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周談珍就住在他交好的女同學的宿舍裏,讓女同學幫忙照顧著。
而周十哥去住招待所。
周談珍其實也想要住招待所,但是周三哥不同意,畢竟大學宿舍比外麵的招待所要安全一些。
而且周三哥把周談珍托付給了他們班的班長。
晚上周談珍躺在被窩裏,班長小姐姐拿著暖水袋來噓寒問暖。
周談珍都不敢翻身,班長小姐姐看起來溫柔又善良,她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見周談珍似乎是睡不著,班長主動和她說話:“你叫小妹對吧,你哥他在我們班上的時候經常說你的事情,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周談珍道:“班長姐姐,你可以叫我小珍。”
小妹是哥哥們稱呼的。
班長替她捋了捋被角:“你先睡,其他室友明天才回來,冷的話我給你暖水袋。”
周談珍還以為自己要和班長一直睡在一個被窩呢,沒有想到其他的床簾裏麵居然沒有室友。
這宿舍隻有她和班長姐姐兩個人。
班長解釋:“你哥哥說你晚上容易做噩夢,在你睡著之前身邊得有人陪著,我就想了這麼一個主意。”
周談珍想了想,她的確有這麼一個習慣,但是家裏麵的人陸陸續續的回來之後,她反而不是特別的害怕了,所以漸漸地不需要這樣的睡前陪伴。
不過周三哥的好意她還是記得的。
班長小姐姐關燈前還是忍不住問了周三哥的事情:“你哥哥受傷了,他是在假期和人打架了嗎,我看了他的醫院傷病證明,他不能參加軍訓的,那他就沒學分了。”
周談珍本來迷迷糊糊的,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嚴重,她連忙坐起來解釋:“我三哥沒打架,但是他是為了我……”
班長套出了周談珍的話,倒是笑了起來:“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他是為了哪個紅顏知己去打架,對了,你叫他三哥?他不是說家裏麵隻有你一個妹妹嗎?”
的確隻有一個妹妹,但是他還有兩個哥哥,七個弟弟。
周談珍明白了班長是想要從她的嘴裏麵知道些什麼,也不介意她嚇唬自己,她著急的問她:“軍訓真的沒有辦法嗎。”
班長解釋:“你不用擔心,他可以跟著下一屆的學生一起軍訓,會有學分的。”
周談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周三哥拿著包子豆漿來找周談珍,班長已經換好了軍訓服,看起來英姿颯爽的。
為了感謝周談珍在班長寢室裏麵的借宿,周三哥還特地給班長帶了腸粉。
班長卻看了看周三哥手裏的包子:“我在家天天吃腸粉吃膩了,要不我和小珍換換,小珍,你喜歡吃腸粉嗎?”
周談珍也想吃腸粉,她沒吃過腸粉,還挺好奇的,但是周三哥拒絕了班長的請求,而是把包子豆漿塞到了周談珍的手裏。
一旁的周十哥見周三哥不說話,隻得替他解釋:“我家小妹從來不吃腸粉,但是她喜歡吃包子,班長姐姐,你要吃包子的話讓我三哥明天再給你買,明天絕對不買腸粉了。”
班長見到了周三哥口中從來都沒有說過的兄弟,在周三哥的話語裏,永遠都是他的那個小妹。
班長垂下自己的眼簾,掩飾其中莫名的情緒,不過她還是把腸粉接過去了,自顧自地說:“害,哪裏能繼續麻煩你哥,明天我請你們吃包子怎麼樣,哎呀,不說了,軍訓馬上開始了,周獻玉,你不參加軍訓也得在旁邊看著,一會兒過來呀。”
周獻玉是周三哥的學名。
周談珍悄悄的在一旁問周十哥:“三哥的名字聽起來好像鹹魚,十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三哥的名字怎麼寫的。”
周十哥也差點帶偏周談珍:“我也不太會寫他的名字,不過我會寫你的名字,手伸出來,我寫你手心你看著。”
周談珍想著她哪裏不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她是想要知道三哥的名字怎麼寫。
結果周十哥寫的也不是“周談珍”三個字。
而是“周無殊”。
“周無殊這三個字,小妹,你記住了,以後你要是走丟了,一定要告訴警察叔叔這三個字,話說大哥的名字可比我們任何人的名字都好使。”
周談珍還以為周十哥寫的是他自己的名字呢,不過大哥的名字聽起來好像“武術”兩個字。
“十哥我記住你說的話了,那你給我寫寫你自己的名字唄。”
周十哥自然也寫了“周禹甸”三個字。
“周禹甸聽起來好像‘雨點’呀。”周談珍說出自己的疑惑。
“那你以後叫我雨點哥哥也行。”周十哥說。
“那三哥就是鹹魚哥哥,大哥是武術哥哥。”周談珍舉一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