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爸爸說的對。

既然已經這樣了,隻能慢慢來。

慢慢地和秦墨寒重新接觸,重新相處,最後再慢慢解釋。

站在洗手間裏,蘇辭月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裏建設,才終於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臥室裏,她的手機一直在響。

是個陌生的號碼。

女人擰眉接了起來。

“您好,我是快遞,是許融許館長,對嗎?”

蘇辭月擰眉,“是我。”

“您有快遞到了,請您出來查收一下。”

女人應了一聲,疑惑地收起手機出門。

她不記得自己最近有網購什麼東西,怎麼會有快遞?

剛從房間裏走出來,就遇見在道館打工的清潔工阿落:“許館長。”

阿落上氣不接下氣地衝過來,“有……有您的快遞!”

“好壯觀啊!”

蘇辭月擰眉掃了她一眼,“大驚小怪。”

一個快遞而已,能有多壯觀?

直到她走出道館——

蘇辭月整個人瞬間呆滯在了原地。

的確,很壯觀。

壯觀到蘇辭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麵前,是一大卡車的玫瑰花。

紅的,黃的,白的,藍的。

玫瑰花層層疊疊地,十分漂亮。

此刻,幾個快遞員正在將那些一大束一大束的玫瑰花從卡車上搬下來。

為首的那個快遞員看到蘇辭月出來,連忙小跑過來,“許融許館長對吧?”

“請您簽收一下。”

蘇辭月震驚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抿唇,“我可以拒簽嗎?”

快遞小哥一臉為難,“您當然可以拒簽。”

“但是……”

他回頭掃了一眼身後那一大車的玫瑰,又看了一眼那幾個還在搬東西的快遞員,有些無奈地壓低了聲音:

“但是我希望……您能體會一下我們這些底層人員的辛苦。”

“我們快遞站一大早就去城外的玫瑰培養園給您拉貨,到現在忙活了整整兩個小時了,連飯都沒吃呢。”

“您忍心讓我們再把花拿走嗎?”

蘇辭月歎了口氣。

她最討厭這種道德綁架。

但是,這幾個快遞小哥的確很辛苦。

女人接過那份快遞單子,寫下簽收之後,抬眼看了小哥一眼,“別往道館裏搬了,我不打算留下。”

蘇辭月指了指門口的那一塊空地,“放這裏吧。”

安排下去之後,轉身找了個角落,拿起電話給秦墨寒撥了過去。

“秦先生,您真是好雅興。”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玫瑰花。”

電話那頭的男人擰了擰眉,有些不解地開口,“什麼玫瑰花?”

蘇辭月翻了個白眼,拿起手機拍了一張一卡車玫瑰花的照片,“這不是您準備的?”

秦墨寒:“……”

“我沒有這麼智障。”

蘇辭月挑眉,“怪了。”

“我長得這麼醜,除了秦三爺,我想不到什麼人還想追我。”

彼時,秦墨寒正在辦公室裏看文件。

聽到蘇辭月的話,男人擰眉,“我的確是想追你。”

“但是……你覺得我是這麼爛俗的人?”

男人的話,讓蘇辭月的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

不是秦墨寒。

那還能是誰?

女人左思右想想不出來,幹脆直接翻出快遞單子。

上麵清晰地寫著,寄件人是秦先生。

“秦先生有很多。”

秦墨寒揉了揉眉心,“也不單單隻有我。”

“我父親也可以被稱之為秦先……”

話沒說完,秦墨寒猛地頓了頓。

“稍等。”

言罷,男人直接掛斷了電話,給秦老爺子打了過去。

“當然是我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