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我門需持十戒。一戒——克勤,二戒——敬讓,三戒——不殺,四戒——不淫,五戒——不盜,六戒——不嗔,七戒——不詐,八戒——不驕,九戒——不二,十戒——不忘。”
宣戒完畢,站在另一邊的自清子喝問道:“能持戒否?”
底下門人弟子叩首道:“能持。”二人聞言轉身拱手,口中高呼:“請祖師傳法。”
虛承子一臉寶象莊嚴,從法案上捧出一本花了一晚上手抄下來的一本《天尊說玄天蕩魔經》。這本手抄本裏,記載著原版中的一部分,包括從練氣到辟穀的三層修煉之法,初級的製符、煉器、煉丹、推演、科儀手段。剩下的陣法、術法和五種修持手段的後續法門,虛承子打算通過口述等方法,隻傳授給自己這一脈的弟子。
當然,其他自己道派的門人,如果為道派立下大功勞,自己也不介意傳授給他們。自忻子恭謹地接過這本不厚的典籍,聽著虛承子的訓誡。
“今日貧道代祖師傳下真傳大_法忘,爾等好生修持,不枉費入得我門的大機緣。”
門人叩首,自忻子高聲唱喝:“謹遵祖師教誨。”
“禮畢。”伴隨著建院自清子的宣布,為這場注定蒙上一層神秘色彩的傳度法會畫上了句號。
觀禮的香客,老實恭順地按著知客道士的指引從道觀中有序退場,一幹各道派來的觀禮道人則在一位自字輩真虛觀道士的指引下來到後山。
眾道人站在亭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位名望較大的正一天師派中年道人越眾而出,恭敬地幾步走到亭前,衝著那清秀少年道人的背影作揖,輕聲問道:“敢問,前方可是虛承子真人?”
虛承子輕笑一聲,轉身問道:“高陽,自你受籙至今,也有一十九年了吧。”高陽道人恭敬回答:“真人在上,小道一十八歲入門,習經兩年,方才傳度,又經五年始得受籙,如經確有一十九年了。記得那時,真人鶴發童顏,一派有道全真模樣,如今再次相見,真人已返老還童修成大_法了。”
虛承子眼神空洞,不禁歎道:“老道幸得師祖傳法,方有今日,隻是苦了那些同道,至死仍不知道在何方啊。”
略一凝神,虛承子打量著欲言又止的高陽道人,朗聲道:“你等欲問之事,我已知之。師祖言說,自上古地絕天通以來,世間靈氣日漸凋零,恰逢末法量劫,乃至於無法修行,道門中人日漸心氣浮躁,又曆經天災人禍,神仙譜係失散,後輩兒孫臆想修補,已偏離正統,汝等今日想必已知。
今日顯聖者乃大道顯化,三界寰宇主宰,北辰天庭之主,昊天上帝。
如今末法量劫已過,世間靈氣複蘇,前日裏雲淮子師祖顯聖,引我至玄真清虛福地,言說乃尊玄天蕩魔祖師法旨,傳下本門真傳大_法,老道我曆經苦修,已入得真修之門。”
“哦,那為何其他道派祖師未曾顯聖?”後山院門處傳來高聲詰問,虛承子麵帶譏笑,輕描淡寫:“我太和玄武派師祖和洞天福地既然真實存在,那其他道派先人自然是存在的,許是還在等候各派祖師法旨吧。”
說著虛承子往前一步邁出,整個人消失在原地,順便跨越了數百米,出現在一個目瞪口呆的西裝中年男子身前,微笑道:“我說的對嗎?朝廷錦衣衛的千戶先生。”
那西裝中年男子,怔怔地看著眼前的虛承子,一個大活人憑空出現的震撼感充斥著他的大腦,仿佛他活在一個虛幻的世界裏。
“啪嗒——”因沒抓牢而掉在地上的擴音器發出了一聲輕響,中年男子身後的兩個年輕男子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拔槍在手,指向虛承子。中年男子扭頭喝罵:“胡鬧!像什麼話,你們還有紀律嗎?快收起來!”
看著手下慌慌張張的收起手_槍,中年男子臉上堆笑,拱手道:“我叫袁柯,是南湘省錦衣衛特調組的組長,這兩個小子是剛入職的新人,沒見過世麵,讓道長見笑了,敢問道長是?”
虛承子笑盈盈的看著袁柯,說出的話,卻讓袁柯手腳冰涼。
“我們不是早就見過麵了嗎?袁千戶。
貧道,真虛觀一十一代觀主虛承子。”
虛承子瞟了一眼左側年輕眼鏡男,嘴上仍不饒人:“其實,這些破銅爛鐵對貧道無甚作用,他二人拿著壯壯膽也好,省得墮了特調組和錦衣衛名頭。
無膽小輩而已。”
就見那寸頭年輕男子一張臉憋得通紅,牙關緊咬青筋暴起,拔槍就射。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