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人們的驚呼中,伸手就要去揪國王陛下的領子,看得特倫比亞三世身邊的兩位王室內臣眼皮子直跳,但還是忍住沒有動彈。
說時遲,那時快,身體素質早已被石中劍強化到人類極限的特倫比亞三世一個利落的轉身,平靜的看著那位伸手抓來的格魯克裔議員,直看得這名議員背後發寒,他一發狠改抓為掐,門口的警衛一看情形不對,就要撲上來。
國王陛下伸手虛握,體內的神裔之力洶湧而出,肉眼看不到的超凡靈光如同火焰般,在特倫比亞三世身上升騰起來。
那名魯莽的格魯克裔議員,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脖子舉了起來,他用手捂著自己的喉嚨,嗓子眼裏發出咯咯的聲響,片刻之間就變得滿臉通紅,雙眼外突直吐舌頭。
“潘德拉貢的威嚴不容玷汙,這是第一次,也是你的最後一次。”
冷麵的王者隨手一揮,一米九的壯實身軀便被無形的力量拋飛了出去,狠狠撞在橡木廳的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魯莽的議員順著牆壁摔倒地上嗝嘍一聲便軟成了一灘,整個大廳裏的人在這突如其來之下噤若寒蟬,王室總管快步走了過去,用手在那名議員身上試探了幾下,扭頭恭敬地說道:“他還活著陛下。”
特倫比亞三世順手扶在寶劍上,他環視一圈戰戰兢兢的眾人,無人再敢與他對視,都是一察覺到他的目光掃過來,便老老實實低下頭。
掌握偉力所帶來的優越感和滿足感實在是太美妙了,讓人不由得沉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諸位,我並不是隨著自身心意而行事的人,而是你等的支持率已經跌到了另人難堪的地步,讓我不得不如此。
與在坐的諸位不同,我生來便為了統治,一如生長在阿爾斯特平原上的橡樹,紮根於列爾蘭的土地上,國家與人民便是我的枝葉與根須,為王的我便是這橡木的樹幹。
我是國民的支柱,為全體公民帶來希望,是這國家意誌的化身,堅不可摧不可動搖。
不像諸位,能坐在橡木廳的席位上,全靠已然寥寥無幾的選民支持,就好似地上的野草,伴隨著四季的輪轉,時有時無。
我是列爾蘭之王,潘德拉貢的血脈,我知曉我的責任與權利,而你等隻會互相爭吵攻伐,為了自己的一點蠅頭小利而喋喋不休,我很失望。
大議長先生,請你直白的告訴他們,我,北圖王國的國王,是否有權利解雇我的大臣們,解散並重組下議會。”
如同逼宮的話語,引得所有的議員目光都聚焦在詹姆斯大議長身上,議員們希冀著,哪怕隻是謊言,隻要大議長說一句不,他們便有勇氣與這王權的魔鬼殊死一搏。
兩鬢斑白的大議長顫顫巍巍的摘下戴著的老花眼鏡,就如同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一般。
“如果您執意如此的話,根據王權法案所賦予您的神聖權利,您當然可以。”
大議長如是的說道,慢慢的脫下了穿著的,象征大議長權威的黑色長袍。
在議員們再次嘈雜起來之前,特倫比亞三世領著兩位王室大臣走了出去,直留下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下議會主宰國家的時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