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扯住朱家老夫人雙腳,畫皮鬼微微用力一撕,如同撕燒雞烤鴨似的,輕而易舉便將其撕作了兩半,髒器混著血液灑了一地。
隨手將殘屍一丟,畫皮鬼又從四個小孩中抓出一個來,照樣撕作兩半……
如此這般,不過片刻之間,便隻剩下朱康寧的一房妾室還活著了,畫皮鬼伸手去撈這最後一人,剛抓到手裏,就見天穹之上似有一道流星墜落。
雙目圓瞪,畫皮鬼哇的突出一口黑氣來,整個鬼肉眼可見的萎靡下去,猛然抬頭看向天穹。
天穹之上,一位道人踏空而入,衣袂飄飄宛如天人降世,就見他邊走邊作歌曰:
“掌托劍印轉乾坤,
降妖除魔蕩邪氛。
同幹雷霆都司事,
一朝不複凡俗身。”
畫皮鬼一臉冷漠的看著那道人詠頌詩號,隨手將朱家妾室撕作兩截。
“妖孽爾敢!”
眠龍子勃然大怒,手托著剛剛回轉的滌魔寶印就是狠狠一擲,那寶印脫手而出便化作一道流星,轟然砸下。
畫皮鬼連半句話都沒說出來,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整個兒被鎮壓其下,感知到妖魔邪氛,滌魔寶印光華大作,片刻之間就將其磨滅了。
將回轉的寶印托在手中,眠龍子麵露訕訕,他也是剛剛得到這仙家寶物不多時,哪裏料到威能如此強大。
他本意不過是將那全場最佳的畫皮鬼打個半死,然後好好盤問一番,怎料他連一下都未抗住。
邊上的屍傀不過被印上的滌魔仙光一掃,此刻已經隻剩下半條命了,躺在地上隻有進氣沒有出氣,眼看著也活不了多久了。
落到地上,眠龍子幾步來到那沒皮屍傀身前,盤問道:“你等為何要滅朱家滿門?”
雙眼失神望著天空的朱安聞言轉動腦袋,被屍魔之氣侵蝕的神智此刻略微清醒了一些,他望向眠龍子問道:“朱康寧誤我,朱家誤我,他們不該死嗎?”
“哼。”眠龍子見他爭辯反問,冷哼一聲道:“妖魔邪祟,一派胡言。”
“哈哈哈!”朱安大笑出聲:“看來仙人也不是萬事皆知,罷罷罷。仙人,你殺了我又如何,這世上皆是負心人,妖魔邪祟永不會斷絕。”
“我!”聽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語,眠龍子被氣得火冒三丈,抬手便要將這屍傀打殺。
隻見朱安氣息漸弱,還不等他動手,便化作了一地塵埃。
默然無語,眠龍子轉身,手中打出一道靈光,那被鮮血浸透的小甕法陣應聲而破,靈光托起朱康寧落至一旁幹淨空地,凝成一道符籙沒入他體內。
“呃……啊——!”
一聲痛叫,朱康寧悠悠醒轉,入眼便是散落一地的親眷殘屍,尖聲怪叫著,連滾帶爬的向著殘屍爬去。
他剛捧起小兒子的半截屍身痛苦起來,就見那被破去法陣的小甕上一道黑光亮起,滔天魔焰撲麵而來。
朱康寧如同被什麼巨力擊中一般,整個人飛起來一米多高,摔在不遠處的花壇裏,慘叫連連,顯然受了不小的傷勢。
炸雷般的陰冷聲音響起。
“何人壞我大事!”
眠龍子麵色一凜,顧不得搭救朱康寧,便已從這氣勢中分辨了出來,這小甕的主人比他強。
但他如今已是天庭神祇,豈能為妖魔折服,忙亮出三件仙寶,朗聲道:
“貧道太和山煉氣士,天庭雷部正神,同幹雷霆都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