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身上最後的一顆糖了。”
秦默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說,甚至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意義在哪裏。
他隻是像陸悅一樣攤開了手心,圓形硬糖原本漂亮的外包裝已經被他捏的有些皺巴巴的了。
“是嗎?”陸悅在秦默麵前緩緩蹲下,用打火機交換了他掌心中的硬糖,慢條斯理的剝開糖紙,“就算是你身上最後一顆,如果不把它交給該給的人,那也沒什麼意義吧?”
“所以,我理所當然的收下了。”陸悅將糖果扔進嘴裏,咬下半邊,“而且,這隻是現在的你擁有的最後一顆,跟未來的你毫無關係。”
“你說過的吧...讓我把人生交給你,永遠的讓我保持笑容,因為世界上沒有你不能通關的遊戲,有勇氣說出這種話的秦默,不管我想要什麼你都可以做到吧?我...可以相信你嗎?”
“嗯,相信我吧,陸悅。”秦默收緊了掌心中的打火機,單手攬住陸悅的肩膀,讓她整個人都跌進自己懷中,“有你在身邊的話,我什麼都可以做到...覺得狂妄嗎?”
陸悅搖了搖頭,回應著秦默的擁抱,“特別帥氣哦,因為我們是一樣的,有秦默在身邊的話,我就不會再感到迷茫絕望痛苦...所以你一生都不能離開我,永遠的留在我身邊,然後...讓我更多的為你著迷吧。”
這種話就算不用說他也會這麼做的,但是...正是因為她說出來了,傳達了她的期望,所以才會讓他的心狂跳不止。
......
寧弦從任務中心領完積分,按照右上角小地圖中不斷閃爍的坐標點慢悠悠的飄過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陸悅從訓練室轉移到二樓去了,但寧弦琢磨著,這個時間她應該也消氣了。
於是寧弦現在相當的沒有心理負擔。
她從緊閉的大門裏剛探出頭想喊一聲陸悅,結果就看到互相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頓時覺得閃瞎了她的鈦合金狗眼。
不僅又想起了那熟悉的歌聲,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
所以寧弦當即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擾了。”就準備轉身離去。
“等一下,回來。”陸悅麵色如常的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膝蓋,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寧弦。
似乎沒有半點窘迫和不好意思。
但是秦默內心波動就很大...因為寧弦是直接用她虛化的身體穿過了緊閉大門,從門中央探出半個身子進來的。
這種匪夷所思的畫麵,論誰看到都會受到驚嚇吧!
要不是礙於麵子問題,他都想叫出聲了好嗎!
“幹啥啊...”寧弦鬱悶的飄了回來,“難道你還要強製我恰你的狗糧嗎?”
就算她是單身狗,她也是有尊嚴的那種!
不能你們隨便亂灑,她就亂恰,她也是有權選擇狗糧的甜度和倒牙程度的!
“哦,那你把任務報告給我,就可以跪安了。”陸悅一把搶過寧弦手裏的A4紙,十分嫌棄的對她揮了揮手,“再給你5積分,拿去玩吧。”
寧弦差點被陸悅的舉動氣到暴斃!
什麼情況?這貨變了,變得更加的直男癌了!
“什麼叫給我5積分,你打發叫花子呢!”寧弦單手卡住陸悅的臉,然後用力的將她往地上一摔。
好...好好殘暴的女人,還好自己沒惹過她。
這是占據第一吃瓜位的秦默目瞪狗呆的同時,冒出的第一個想法。
然而陸悅隻是咳嗽了兩聲,就像沒事人一樣爬起來了,臉上還帶著已經習以為常的看透。
“難道5積分已經滿足不了你了嗎?啊?寧弦,你什麼時候變成了胃口這麼大的女人了,我可不記得我有這麼教過你,你到底是去哪裏野混的時候學壞的!”
“都說了不要用老媽的語氣跟我說話!”
看著氣到瞪眼的寧弦,陸悅卻突然的笑了。
她的身邊總是聚集了不同的笨蛋呢,但是...不管是沙雕角色也好還是搞笑角色也好,大家認真的時候總是閃閃發光的。
所以...她會一直堅定地走下去,畢竟她也隻是個笨蛋而已。
“你笑啥?”寧弦警覺的看著陸悅,總覺得她的笑讓自己後背發涼。
她不會又在暗戳戳的想些整人的法子吧?
“沒什麼,能把我這次任務的獎勵告訴我嗎?然後具體跟我說說隊友係統。”
陸悅止住了笑聲,恢複正常狀態的她輕輕地打了個響指。
各式家具從虛空中顯型,緩緩降落,毫無疑問全是按照秦默原本的房間來設計的。
也不知她是用了什麼特殊的道具加持,透明的大飄窗灑落了滿室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