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文哥,內地的事情比你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同時卻又非常的簡單,但是層麵太高,不是我可以碰的。”王猛笑了起來,“就算是我想幫忙,也沒有這個能力。抱歉啊,潤文哥,幫不上你的忙。”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清楚,說清楚就沒意思了。李潤文隻是病急亂求醫,東方中心是李家近幾年裏最重要的一筆投資,不僅僅是生意上的,更是政治層麵上的。東方中心投資方裏除了香洲的一些富豪外,還有來自大洋彼岸美國的重量級企業,很多時候美國的大型企業或財團的意誌,等同於美國官方的意誌。
李潤文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我相信總會有解決的一天,以及解決的辦法。”他整理了一下心情,話鋒一轉,問道:“王生喜歡賽車嗎?”
一個正常的男人,有三大愛好。
車子
票子
還有冷熱兵器
一說到賽車第一個印象是什麼?
黑色深沉的跑道上,身材火辣的賽車女郎穿著少得可憐的衣服,用誇張的姿勢一步一步的踩到跑道的中間,舉起巨大的看板,搖曳著曼妙的身姿,一步步消失在賽道上。雙色燈亮起,每個車手和觀眾都屏氣凝神,惡狠狠的盯著最後的綠燈,在綠燈亮起的一瞬間——海嘯般的引擎聲震撼全場,數不清的悅耳聲浪一波接著一波,如潮水般拍打著觀眾的心房,讓人無法呼吸,快要窒息。
速度與激情,永遠是男人的浪漫,沒有男人會拒絕這種浪漫。
“內地的環境可能不允許你們賽車,但是在香洲……”李潤文有一點得意,英國佬放縱式的統治讓香洲有別於東方陣營的同時,和西方陣營也有顯著的差距。最起碼,西方陣營中飆車是重罪,被抓住幾十年跑不掉,可是在香洲,似乎警察們都默認了這些半夜把碼表踩到快三百的人在馬路上亂飛。
這一次倒要見識一下。
王猛臉上流露著感興趣的表情,他有點興奮的說道:“我喜歡開車,也喜歡賽車,但是我可不敢開那麼快。”
李潤文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歡,我也喜歡啊,當然我也不會自己開,你知道老頭子那個人……你懂得。”他拍了拍王猛的肩膀,越發的熟絡起來,兩個人的脾氣可能有一點不同,但是男人的愛好都是相同的,特別是有錢男人的愛好,無非就是那幾樣。有了共通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就會覺得彼此親近,無話不談,是好友和知己。
“晚上有兩場賽事,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
“好啊,來了香洲,總要體驗一下香洲的特色,晚上我就交給你拉。”
……
半夜一點多,在山頂道最高處,俯觀灣仔,一覽無餘。即使是深更半夜,灣仔依然燈火通明。一群年輕人擠在山頂的一塊空地上,十幾輛格式賽車都穩穩的停在周圍,各色的年輕人擁擠在一起,熱烈的討論著關於汽車改裝的心得,以及最近國際比賽上那一幕幕亮點。
十二月的香洲夜晚不是特別的冷,感受著海麵上吹來微微帶著鹹腥味的空氣,王猛緊了緊上衣,跟著李潤文走入人群中。這一幫子年輕人非富即貴,還有一些職業賭徒車手,專門從事這一行業,依靠自己的技術混飯吃。
眾人一見李潤文來了,紛紛向他問好。李家在香港的聲望絕對不是唬人的,那就是活脫脫的一麵旗幟,無論黑白灰,都要給李家的麵子。幾人更是和李潤文的好友,紛紛走上前來擁抱握手,李潤文也乘機將王猛推了出來。“這位是來自內地的王老弟,別看他年紀小,白手起家已經幾十億的家產,好驚人。”
“我靠,真的假的?二十歲有沒有啊小弟,幾十億身價,好厲害。”一個二十幾歲小帥哥擂了擂王猛的胸口,表情誇張,“我如你這麼般大小的時候還在找我爹地要錢花,真了不起,小弟有興趣來玩一玩嗎?我借部車給你。”
王猛看向李潤文,李潤文介紹道:“這位是步啟榮,家裏跑海運,這一方麵很有門路,和福州那邊也有往來。”
步啟榮笑罵道:“什麼叫這一方麵很有門路?我所有的方麵都很有門路好不好?李少不能看不起我們窮人家的孩子。”
兩人相視大笑起來,步啟榮的爺爺是香洲的運輸大王,幾十條大船跑運輸,每年光船運就有幾億十幾億的收入,更別提那些灰色的隱形收入了。正兒八經靠跑船賺的錢不算多,真正來錢的來事壓艙底的貨,一趟下去就是幾千萬。因為步老爺子人麵廣,隻出不進,英國佬也拿他沒辦法,最後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