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 責任(1 / 2)

趙德柱閉著眼睛坐了一會,平息了內心的波動,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平靜。他走到趙德利身前,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嘴巴,“滾回去把自己收拾好,我這幾天會去找你。要是給我發現你不在家,家裏有亂七八糟的人,下半輩子你就在床上躺著吧,我給你養老。滾——!”

趙德利連滾帶爬的跑了,他沒有想到的是,趙德柱居然真的放過了他。心中不由滋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他說不清楚,心中惶惶,卻不知道為什麼提心吊膽。好在趙德柱願意放過他,他腦子一片空白,隻想著先離開再說。

趙德利走了,毫不留情,毫不留戀的走了,何媛莉冷笑著看著這一切。她算是明白了,趙家兄弟都不是好東西。其實她何嚐不後悔?隻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惡魔,一旦這個惡魔被釋放了就很難挽救,一開始或許僅僅是趙德利單方麵的強迫她,可是後來就很難說的清楚,更有對趙德柱的報複夾雜其中。從地上拾起香煙盒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就這樣跌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抽著煙,翻著白眼看著趙德柱。

短短的一個月,她的一生都毀了,卻也不在乎了,豁了出去。

趙德柱一晚上歎的氣頂上過去大半年,他低著頭,雙臂架在雙腿上,看著大理石地板的扭曲的紋路,腦子裏一直在想著如何處理這件事,把這件事的影響力降到最低。他相信,明天,最遲是後天,關於他趙家的消息就會傳的滿大街都是,特別是甄家,有他們在後麵推波助瀾整合河西都會看自己的笑話。也許這個時候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可是三位老板從這裏離開的那一刻起,就代表著無限泄露的可能,這些人平時和他大哥二哥的,其實也都等著看他笑話。

歪過頭看了一眼何媛莉,趙德柱氣不打一處來,他怒哼了一聲,“你還有臉坐在這?”

何媛莉放開了,扯著嗓子問道:“我不坐在這我坐哪?我坐到你弟弟家的床上去?”

趙德柱皺了皺眉頭,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一個月,我給你一個交代。在這段時間裏,你哪裏也不要去,呆在家裏。”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狠厲起來,閃爍著讓人心驚的寒芒,“如果你沒有聽我的話……你一家人都在河西……”說完他拍拍屁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何媛莉一眼,大步的從大門走了出去。何媛莉直到看不見趙德柱之後,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卷縮起身子抱著雙腿,坐在客廳的地上小聲的哭著。被嚇到了的張康平這個時候跑了出來,抱著何媛莉,伸著小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珠,一臉焦急的說道:“媽媽,你別哭了,誰欺負你我長大了幫你報仇。”

看著趙康平,何媛莉哭的更凶了。

趙德柱離開家裏後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開,他內心也十分的掙紮,自己的親弟弟居然和他的妻子搞到一起去了,不管一開始是不是趙德利強迫她做的,但是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為什麼你不反抗?他腦子裏很亂,並沒有剛才那樣堅強。看著車窗外熱鬧的城市,他一陣陣心煩,不知不覺的就把車子開到了父母的墓前。以前家裏窮,隨便找個山頭挖個坑丟進去就算入土為安了。後來發達了,他給父母修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墓地,在募上還按照以前住的那種土坯房的樣式蓋了一間磚瓦房,怕父母在下麵住不習慣。

每年大節,他都會安排人來掃墓,沒有一次落過。在他麵對抉擇心煩的時候,也經常來這裏。青石石碑冰涼充滿了顆粒的觸感讓他想起了父母,站在墓前久久不語,“爸、媽,我該怎麼做?!”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這樣搞下去遲早有一天要把自己累死,這些年為了趙德利得罪了多少人?數都數不清了,如果是一個普通的親戚,他早就任他自生自滅了,可是這是自己的親兄弟,父母臨終前特別交代過,一定要照顧好弟弟妹妹,這也是趙德柱能忍受趙德利這麼多年的原因。一想到自己的弟弟搞了自己的妻子,他就有一種心如刀割的感覺,為了家,為了家族,付出這麼多……

他一拳頭打在石碑上,留下一個血印,“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趙家必然會成為一個大家族。”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接下來幾天,趙德柱就像沒事人一樣的處理著公司的事情,還有老板交代的一些事情,但是在暗地裏,關於趙家發生的好事已經開始悄悄的傳開。當時在場的外人有三個,隻要沒有抓著證據,鬼知道是其中哪一個泄露的?而且這三人在河西可以說是一方的掌控者,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總不能明目張膽的刺殺這些重要的國家幹部吧?趙德柱隻能打落了牙齒和血吞,有苦自己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