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美國(1 / 2)

“你舅舅是什麼人?”陳雪和王猛在李宗保的安排下住進了他的別墅裏,挑選了一間朝南的房間後兩個人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之後躺在了床上,美國這兒的電視肯定說的都是英語,口語連詞太多,不能全部都聽懂,索性就不看了。陳雪拍了拍枕頭躺在王猛的身邊,不由的問道,“我感覺其他人好像都很怕他。”

王猛雙手穿過頭發從頭皮上刮過,結實略微有一些硬的手指讓頭皮一陣陣的舒爽,仿佛身上的疲憊都去了不少,“我這個舅舅也算是一個能人了。當初國內大動蕩,很多人情人在狂熱的集體情緒下被煽動,他就是其中之一。後來動蕩結束,他和很多同事戰友一起離開了國內,在國外四處流浪。這些人最後逐漸都分散開,定居在世界各地,我這舅舅就是美國紐約這邊的社團領袖,你說別人怕不怕他?!”

陳雪聽了驚訝的往王猛身邊靠了靠,有點不敢相信的抱著王美,“真的嗎?那豈不是書裏麵說的mafia嗎?政府不管嗎?”

“管?怎麼管?”王猛嗤笑了兩聲,“你想想看,自從我們踏入了唐人街之後,周圍是不是幾乎全部都是夏國人?這些人平時沒有什麼用處,可一旦警察來了,就別想著做到偷偷摸摸,不被人發現。幾乎每一個夏國人都是一條眼線,隨時隨地給裏麵的人提供消息。而且美國是一個講法律的國家,什麼是法律?法律就是有錢人的玩具。哪怕你親手拿著武器殺了人,隻要有一個能力足夠的律師,就能很輕鬆的幫你洗脫罪名。”

美國的司法一直飽受爭議,因為很多時候他並不是為了受害者伸張正義的存在,而是幫罪犯洗脫嫌疑的場所。

曾經有一個黑手黨家族在針對性的“去黑手黨政策”下被一鍋端了,其中涉及的已知的謀殺案就有好幾十起,傷害、敲詐等更是數不勝數。幾乎全美國的律師都不願意為這樣的家族打官司。最終這位黑手黨家族的家長站了出來,他借來很多關於法律的書籍,在被審訊和調查的過程中通過實踐學會了為自己辯護。每一個上位者必然都有極其優秀的人格魅力,這位臭名昭著的黑手黨家族家長通過極為有感染力的辯護,居然洗脫了所有人的罪名——超過四百人被捕,這四百人分別判了幾個月到幾百年不等的監禁。

當然他也付出了代價,一個人承受了幾箱子的起訴書,並且被處以七百多年的監禁,不得保釋。他以家長的行為鑽了法律的空子,認下了所有的罪行,也就是他這個舉動,甚至有一百多次最終審判時陪審團給出了無罪這樣荒謬的決定。一個簡單的案子,僅僅是開庭就超過了四百二十天,整整審理了三四年,其中陪審團換了接近兩百個,公訴律師換了幾十個,法官都換了三個。

這個故事並不是假的,就發生在九十年代早期。陳雪聽完後不由咋舌,縮了縮脖子,“這麼厲害?”

王猛點點頭道:“是,如果不是美國聯邦政府迫切的想要把他送進牢房裏,很有可能通過自我辯護他就洗脫了所有的罪名和嫌疑。”

“美國的司法真的搞不懂,感覺好複雜。”

複雜嗎?

王猛笑笑沒有說話,拍了拍陳雪的肩膀,也跟著躺了下來。

美國人的法律從一定程度上而言是專門為了富豪們服務,是富豪們收拾那些貧困者有力的工具。這裏的貧困者並非指那些沒有錢的人,而是專門指那些沒有他們富有的小富豪。經常看美國電影和美國電視的人一定深有體味,因為影視作品中經常出現“我要告到你破產”,“告到你連褲子都穿不起”這樣的對白,很多人都挺好奇的,怎麼才能把一個不犯罪的人告到破產,甚至連褲子都穿不上呢?

其實這就要所謂的先進司法製度規則內的手段了。

在美國決定一個案子的當事人或者當事方是不是有罪的,並不是由地方政府和大法官們來確定的,而是由陪審團來決定。陪審團的成員大多數是文化比較低的社會底層人士,這些人在自願接受成為陪審團成員後就會被送到相對與世隔絕的小鎮裏,政府負責他們的生活。在兩三個月之後,需要他們履行職責的時候,他們簽過一份協議後就可以成為陪審團進入法院,接受垂詢。

通過雙方律師的嘴上功夫,他們最終憑借第一感覺認定被告是有罪還是無罪,法官的職責就是負責量刑。可以說律師起到了一個說客的作用,他竭盡所能的利用自己的口才勸說陪審團的這些成員相信自己的一方是正確的,而對方是錯誤的。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裏,一個優秀的律師往往比一個關鍵性的證據更有效。在美國有很多王牌律師,這些律師的出場費並不便宜。如果隻是簡單的谘詢,從五百美元一小時到一兩千美元一小時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