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自己先行一步,其他的事情都拜托給薛四海去處理。其實說拜托也不對,這家夥懶備的很,鬥雞走狗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大家,真叫他辦點實事,就要麻爪了。好在楊思德和薛家還有一份香火情在,隻要薛四海稍微用點心,楊思德就不會自毀長城。
王猛回到了合州之後立刻要著手安排生產車間和研究所的建築問題,還要抽調出一部分的宿舍用來安排即將到來的研究人員。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從海西遷到合州來,故土難離是每個夏國人骨子裏的東西,外麵的世界再好,總好不過自己的家鄉。既然有人要留下,有人要來,那麼王猛就不能讓願意來的人寒了心。除了工資待遇方麵相對的提高了一些之外,宿舍等生活環境也是重中之重。
鼎盛研究中心,也就是研究一所之所以能籠絡到人才,關鍵就是待遇和環境。生活在一個愜意的環境裏,不需要為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生活的瑣事費心,才有精力全身心的投入到研究和開發當中去。
王猛的動作剛剛一動,秦天路就收到了消息。沒辦法,現在合州稅收好不好看,關鍵在於合州市幾個大企業給不給力。而這些大企業中,王猛的鼎盛集團,就是納稅最多的一家公司。企業營業稅、員工的個人所得稅,零零總總的,一年加起來也有好幾億,對現階段的合州而言,絕對是一大筆財政收入。
財神爺有動作,合州實際上的一把手、政府的負責人秦天路,肯定會收到下麵傳上來的消息。
“你來的倒是快。”秦天路坐在桌案之後,奮筆疾書。馬上就要到年中了,上半年政府的所作所為所得都要有一份詳細的報表提交到上級部門去,做的好的要表揚,做的不好的要批評,和一家大型的企業其實也差不多。
王猛嬉皮笑臉的躺坐在沙發上,整個合州隻有他敢在秦天路麵前這麼坐,兩隻腳搭在茶幾上,從茶幾上的果盤裏抓了一個蘋果,擦了擦就丟進嘴裏啃了起來。這時候的蘋果大多數都是去年豐收後放進冷庫裏冷藏著的,吃起來水分不是很多,有一點幹巴巴的感覺。“大領導相召,我就是再有事也得趕過來。”
秦天路擱下手中的筆,瞪了王猛一眼,“你小子好好說話不行?我看見你就頭疼。”他揉了揉手腕,從早到晚除了出席一些推不掉的活動和會議,其他時間都在做這些報表。其實這些東西完全沒有必要由他親自來做,交給周顯等秘書和辦公室裏的人來做就可以了。但是秦天路做官的態度和一般官員不一樣,他是能自己做的盡量自己做,堅決不假他人之手。
最起碼自己這半年幹了那些事,有哪些收獲和成果,總的清清楚楚才好。很多官員就是做不到這一點,才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上下其手,搞的底下怨氣叢生。
“那成,秦老板有何吩咐?”王猛一點也不怕他,收回了雙腿做好,擠眉弄眼,嬉皮笑臉。
秦天路皺了皺眉頭,輕歎一口氣,他指了指王猛,說道:“從你說的話,我就能感覺得到,現在的社會有多浮躁。”他把身前的文件一推,靠在靠椅上,點了一根煙,“官員不叫官職,叫老板。領導不叫領導,叫老大。嗬……,真是胡來!”這句話確實是他的心聲,現在官員中一批人非常的浮躁,受到改革開放的影響,心態有了變化,這是非常不好的苗頭。黨員就應該堅持本心,為老百姓服務,而不是讓百姓服務。
什麼老板、老大,都是一種得意便猖狂的扭曲態度。人民的公仆,不是老板,也不是老大!
王猛努了努嘴,“秦叔,這種事你管不了,也管不到。不是我說啊,你官太小,說話沒分量。如果你站得更高了,人家才會聽你說。秦叔啊,好好努力吧!”
秦天路哭笑不得,摸了摸下巴上冒頭的胡茬,“你這麼一說,弄的我好像是個學生一樣。”,頓了頓,“再說了,哪有用努力這個詞的?”
“行,我說錯了。”
“你這幾天動作不小啊,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王猛頓時叫屈道:“我哪敢瞞著您,上次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拿到一張通信設備生產許可證,最近想把這一攤子支起來。我才從海西那邊回來,收購了一家前軍工廠子裏關於通信方麵的人和事,正忙著蓋廠蓋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