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第五章(2 / 3)

“也對,將軍是頂天立地之人,不知多少名門淑女傾慕與你,區區永慶公主,確實無足掛齒。”白守微似是打笑一般。

“此仗將軍打得太漂亮了,有人已經暗地著急了,遠的不說就說何將軍遞話過來說有意聯姻將他侄女許配給您,這件事回到京城應該就會提上台麵了,刺史大人讓您抓緊時間考慮,和他通個氣。”白守微補充道,“何家說隻求一個貴妾之位。”

“你怎麼看。”鄧懷戚問,沒有等到白守微的答案他自顧自說起來,“隻是一個侄女而已,對何將軍來說並沒有什麼牽製,對我們來說也沒有實質性的好處,這隻不過是一個試探,試探鄧家試探我對他是否服從低頭。我若答應了,就是表達和緩退讓之意,他可以更方便地伸手過來,其他人也定會將我們和何家蘇家劃為一體。”

鄧懷戚繼續說,“但若是拒絕——何家勢大,又和蘇家互為表裏,現在還不是和他們對上的時候,這兩年我動靜太大已經引得有心人不滿,若拒絕何家的橄欖枝很容易成為他們殺雞儆猴的那隻猴子,實在不智。”

白守微道,“將軍英明。”

“父親怎麼說。”

“刺史大人是支持的,但還是聽您自己的意思。”

夜晚,鄧懷戚一人在賬中獨坐良久,終於,在蠟燭即將燒盡的時候,他鋪開信紙,提筆疾書一蹴而就。

他踏出帳子,高聲道:“來人,把這封信加緊送回刺史府,交到父親手上”

……

京城,將軍府。

府中前幾日剛剛辦了一場喜事,趙泠月親自操辦婚事把銀瓶兒風風光光嫁給了閆管家,空氣裏的鞭炮味道似乎還沒有消散。

一大清早,改做婦人打扮的銀瓶兒就來了,成婚後她不再住在內院,而是隨丈夫住在緊靠將軍府臨街的一間獨門小院。

泠月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剛剛成婚好多事情要做,不是和你說了放你一個月假麼?”

銀瓶兒微微紅了臉,“公主打趣我呢,我們家就我們兩個人,家務活都有小丫頭做,我閑了好幾天實在沒事做,還不如早些回到公主身邊來,其他人伺候我不放心。”

趙泠月知道自己向來是拗不過銀瓶兒的,無奈道,“人家說難得清閑,你怎麼偏偏閑不下來呢。”

“我天生就是勞碌命。”銀瓶兒笑嘻嘻說。

“好吧,那你去幫我煮一壺銀杏白耳羹,要軟糯一些,他們煮的都不及你煮的好吃。”

待銀瓶兒離開,趙泠月才從妝台下抽出剛才那封未讀完的信,獨自一人看起來。

信是鄧懷戚寄回來的,內容很簡單,一是說大概還有八九天他就會到家,二就是說何家有意聯姻,問她有什麼意見,若是不願他會回絕。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加上何家並未避諱這件事,趙泠月聽到風聲的時間可能比鄧懷戚還要早一些,這封信不過是坐實了之前那些流言罷了。

她的意見?她能有什麼意見,又可以有什麼意見呢?她連自己的婚事都說不上話,更何論何家姑娘。難道她寫一封信,告訴鄧懷戚她討厭不認識的人擾亂自己生活,更討厭何家的人,鄧懷戚便會聽從自己的話麼?

虛偽!徹徹底底的虛偽!

趙泠月盯著信紙,隻覺得胸口鬱火難壓,恨不得直接穿越河山立刻到鄧懷戚的麵前把這封信拍在他臉上。

他不就是希望自己識趣地給他回信,表示自己心甘情願,對這件事毫無怨言,以便成全他的體麵麼?

趙泠月強忍怒氣,直接在他的信後寫了一個大大的“可”字圈了起來,就給塞進信封。

呆坐片刻,她翻出妝匣的最底層,裏麵是她托高渺置辦的小房子的房契,還有她積攢的五百兩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