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見麵不識陌路殊途。
…………”
幽幽‘吟’唱聲中,原以為自己對音律一竅不通的張鐸,好像一個如臨其境的旁觀者,看著一位落魄書生與一名青樓樂妓從相識,到相知,直至最後金榜題名時的無情相負。
幻境叢生的張鐸一時間臉上浮起莫名擔憂,他害怕自己會變成那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書生,更怕見到黃雅雯以淚洗麵時的絕望眼神,
他好舍不得……
“……尤記得他擦身而過後的那一次回眸,
仙樂飄飄,仙樂飄飄,
吾心從此寂無,
今生今世隻能浮生虛度……”歌詞概念取自陳瑞,白狐
…………
一曲終了,強自由幻境中回魂,張鐸使勁甩頭,想要掙脫讓他揪心難受的淒怨旋律。
半響,‘女’漢子、馮程程、黃雅雯的暖心笑顏在腦海中清晰刻畫,他這才回複正常,開口問道:“我隻是麗‘春’院端茶倒水的小茶壺,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彈奏過後臉‘色’愈加蒼白的餘舒姑娘微微搖頭:“不,昨天早上我有看到你用酒漬作畫,那頃刻破碎的光點隻有文人種子才能做到。”
“呃?你說我?文人?”好似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張鐸指著自己問。
餘舒並未作答,徑自說:“幫我一個忙好麼?”
張鐸:“殺了那負心漢?”
餘舒再搖頭:“不是他,他早已經死了,我想求你進書院找那個殺他的人報仇。
那一次回眸我就知道他沒有忘記我,他隻是選擇了一條夢寐以求的人生路。
可是有人連讓他實現夢想的機會都不給,幫我,幫我殺了那個人!”
張鐸:“先不說我能不能‘混’進書院,以你現在在中城的名聲地位,有的是人願意為你動手,為什麼找我?”
餘舒:“你一定能進,在你這個年紀,沒有讀過書就能自主覺醒文力,必定是天選文人。
剛在大堂隻有你一個人在我天魔音下保持清醒就是最好的證明。叫你上來,也是想借眾位朝廷大員的口告訴世人你在文道上麵的潛力。
有了大家認可的文道潛力,再由我負擔你在書院的一應‘花’銷,下月開院招生你必然可以入選。”
感覺身體吃不消,餘舒停下緩了一會,繼續道:“你說的找別人動手,我又何嚐沒有想到。
我不惜折壽,以血祭秘法將本來隻能到兩星半的文力強行提升到三星,但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名聲地位?嗬……
當我要殺的那人是四位顧命大臣之一的獨生子時,你會發現即使我名滿天下,在那些大人眼裏我永遠都隻是一個不值一曬的玩物,除了在‘床’上張開‘腿’,我沒有其他任何價值。”
見張鐸不出聲,餘舒再道:“我沒多久好活了,血祭幾乎‘抽’空了我的身體。我隻希望在死前看到‘他’大仇得報,這樣下去了也好閉眼瞑目。
幫我一次,就這一次,我死後,這些年得來的錢物全部歸你!
答應我,好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