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璧看著她雀躍的背影,忍不住勾唇,搖著頭無奈的笑了笑,而茗青見這前來的陌生姑娘離開便跨進門來,打著哈欠道:“公主,那姑娘是誰啊?”
秦懷璧道:“就是我睡不著出宮散步時偶然遇到的伶人罷了。”
茗青聽到伶人二字頓時睜大了一雙眼睛,驚訝道:“伶人?!這……若是被娘娘知曉您帶個伶人回宮豈不是要翻天了?”
秦懷璧嘖了一聲輕捶了她一把,嗔道:“你想哪裏去啦?好啦好啦,不和你說了,瞧你困的這樣子,快些睡吧,我先回朝陽殿了。”
茗青顯然困壞了,道了一聲是便重新坐在楠木圈椅上打起盹來。
秦懷璧躡手躡腳的打開朝陽殿的大門,將沾了寒氣的鬥篷脫下掛好才走回秦昭昭的床榻邊。
床上的秦昭昭四仰八叉,顯然對秦懷璧出門之事渾然不覺,也不知方才獨睡時翻滾了幾圈,此刻正親親熱熱的摟著秦懷璧的枕頭。
秦懷璧走近秦昭昭想要將枕頭奪下來,誰知湊近才注意到她口中抿著手指,臉上掛著傻嗬嗬的笑,口中則還隱隱約約的嘟囔著夢話。
秦懷璧耐不住好奇,便小心翼翼的將耳朵湊了過去。
隻聽秦昭昭的口中含糊不清呢喃,連猜帶懵好不容易才讀出她所說的話。
“懷璧,姐姐一定會保護你的……?”
秦懷璧重複了一遍秦昭昭的夢話,忍不住勾唇一笑。
她心說昭昭這丫頭雖是姐姐,可生的嬌軟可愛,瞧著就是一副惹人疼愛的模樣,且她自己便是身負血海深仇重生而回,護著昭昭都來不及,又哪裏會真的指望這樣的姐姐來保護自己呢。
因而秦懷璧聽了也隻當昭昭是做了美夢,並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她好容易將秦昭昭懷中的枕頭抽出來擺正,正脫了衣裳拉開被子想要躺下,身側的秦昭昭忽然緊皺眉頭,喊了一句:“小賊哪跑!”說著便如戲中武生所演的那般飛起一腳,將還沒來得及躺下的秦懷璧幹脆利落地踹到了地上。
秦懷璧這一次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氣得直接從地上爬起來,氣急敗壞的對著床上睡得正香的少女大喊了一聲:“秦!昭!昭!”
……
翌日的秦昭昭與秦懷璧眼下皆是掛著兩塊明顯的烏青,神情亦是沒精打采。
喚紋和茗青見兩個女孩麵色如此,也不知這一夜發生了什麼,為二人梳洗時便也不敢多問,氣氛便一時有些微妙,連帶著用早膳時兩人也是誰也不理誰。
秦懷璧咬了一口鮮肉包,誰知金燦燦的湯汁從裏麵滲出,燙的秦懷璧連忙將口中之物吐出,捂著嘴直吸冷氣。
秦昭昭見她被湯汁燙到,連忙便將身側晾了半天的果飲端至秦懷璧跟前,剛要開口關切卻又反應過來兩人正在鬧別扭,便紅了紅臉,縮回手低下頭接著吃著自己麵前的燕窩粥。
秦懷璧也顧不得別的,當即便趕忙喝了一口秦昭昭遞來的果飲,又接過茗青遞來的白水漱了漱口方才緩過,抬眼見自己麵前所擺放的牛乳香糕,想起秦昭昭一向愛吃,想了想便伸手端了香糕放到秦昭昭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