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璧勾唇。
“女兒的計策很簡單。
“唯有八個字,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她輕啟丹唇,將計策詳細的一一道來。
聽罷,順嘉帝的麵上閃過一抹驚愕,但那一抹情緒轉瞬即逝。他點了點頭,道:“此計倒是巧妙,隻是是否會不會太過凶險了些?”
秦懷璧道:“兒臣昨夜已詳細查探過前往西北的路程,盛京邊界有一條小路可走,隻是較之大路會遠些。
“兩條路相較甚遠,即便是當真有賊人草寇之流發覺有詐想要趕到恐怕也為時已晚,到時我隻需與皇兄在西北之地彙合,如此一來便可確保無事。”
順嘉帝道:“倒是可行,朕會加派高手在你們兄妹周圍,必定要讓你們二人順利前往西北。”
秦懷璧頷首。
“多謝父皇。”
……
西北災患將至,順嘉帝不敢耽擱,恐生更大災患,於是在次日便下了旨意,讓溫慶公主秦懷璧與大皇子秦昭易一同前往雪災之地。
因著西北之地偏荒,難保晚間會生出變故來,因此才過卯時,秦懷璧便早早地起了身來梳洗。
茗青邊為秦懷璧挽著發髻邊擔憂道:“公主,你當真要親自前往西北?聽聞西北之處賊寇眾多,您……”
秦懷璧道:“怕什麼?欽天監讓我前去不正是說我壓得住妖邪之氣?若我出了事,這欽天監的腦袋隻怕不保,他們又怎敢借我的性命開玩笑。”
說著她對著鏡子照了照,道:“你將我的發髻梳的這麼張揚做什麼?這一趟是去做正事又不是去遊玩,自然是越不引人注目越好,把這些發簪都摘了吧,用二哥哥送來的那隻鈴蘭釵挽個鬆鬆的發髻就是了。”
茗青也隻得照辦,邊拆發髻邊道:“公主,好歹您也是咱們大魏唯一的嫡公主,外頭的人有多勢利眼您是領教過的,若是您不打扮的震懾他人,隻怕是不好啊。”
秦懷璧笑道:“再勢利又如何?我既有本事救他們與危難,自然也有本事能讓他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一輩子,再說身份在此,我帶來的又是好消息,哪裏是區區衣飾就能體現的。”
茗青欲言又止,但也知曉秦懷璧的話在理,便也不好再說什麼,隻隨著茗青的話照辦。
待發髻梳好,秦懷璧又道:“對了,衣裳送來了麼?”
見茗青點頭,秦懷璧便站起身來,道:“既然送來了那便趕快更衣吧,時辰耽誤不得。”
茗青應聲,接著便退下。
待收拾完已經過了卯時三刻,秦懷璧主仆不敢耽擱,抱著包袱便出了門。
原以為出門夠早了,秦昭易卻早已經等在了宮外,遠遠地便見秦懷璧戴著兜帽姍姍而來,茗青正陪伴在側。
他見狀便迎了上去,從茗青手中接過包袱,道:“你先回去吧。”
茗青看著他點了點頭,一福身便離開,走時又似是不放心的駐了駐足,轉頭對秦昭易道:“還望大殿下多多照顧我家公主。”
秦昭易看她這擔憂的樣子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有我在,溫慶必然無事。”
茗青這才放下心來,衝著他笑了笑,步伐便鬆快了不少。
秦昭易這才看向秦懷璧,拉著她走到一個馬車跟前道:“六妹妹,你先上車吧。”
秦懷璧點點頭,抓著他的手踩著矮凳跨上馬車,順著撩起的車簾鑽入馬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