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美豔無雙,卻偏偏狠辣如蛇蠍,恍若有毒的罌粟花。
她美的驚心動魄,脫口的質問也是毫不客氣的咄咄逼人。
江楚珩卻對她的話深以為然。
他對那屍體視若無睹,撩開袍裾坐在紅木椅上,道:“男人之數相較女人可是龐大的多,蠢貨自然也更多。隻可惜,世道不公,英雄拋頭顱灑熱血,圖的是報效國家,而那些沒有本事的廢物自然沒有旁的拿得出手,自然借著英雄的氣概為自己貼金,狂他人之妄。”
嶽千帆嬌笑道:“咯咯咯……原以為將軍殺伐果斷,必然是個錚錚鐵骨的大男子,竟也會替小女子伸冤?看來,將軍自問自己便是那亂世英雄?”
江楚珩嘴角一挽。
“我隻想做她心裏的英雄。”
嶽千帆翻了個白眼。
江楚珩道:“我還沒問你,你忽然跑來賴在我床上是做什麼?被旁人看到,像什麼樣子。”
嶽千帆重新躺下,不甚在意道:“我是你的通房妾,不在你房裏讓我去哪?你放心吧,小公主說她臨時有些急事,已經回去了,今天晚上的戲,我陪你唱就是。”
江楚珩問道:“回去了?程府的人怎麼肯放她走?”
嶽千帆撚著果盤中殷紅的櫻桃道:“她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塊刺史府的令牌,又扮成了侍女,那些侍衛見了令牌,自然由她去。”
她說著又坐直身子,指著地上的屍體道:“你不會就打算今晚上摟著這美人的屍體睡上一夜吧?”
江楚珩勾唇一笑,道:“這份大禮,誰送來的,我自然要還給誰。”
嶽千帆看著他的笑容,忍不住挑眉“嘖”了一聲。
總覺得他此刻的笑容有些賊。
江楚珩衝她勾了勾手指,嶽千帆狐疑的將耳朵湊近,聽完了江楚珩的話,她頓時忍不住,撇著嘴,嫌惡的“咦!”了一聲。
她在心中暗道,果真沒看錯,這姓江的,就是個金玉其外,實則一肚子壞水的貨色。
她點了點頭,道:“隻是如今我們身在程府地盤,你要做什麼我也不過是幫襯,到時候反了水,你可別讓本姑娘難做,我寨中一眾弟兄還等著我養活。”
江楚珩笑道:“我就算想殺了你,也得看崇善大師是否願意。”
“你……”
嶽千帆抿了抿嘴,終歸是沒說出什麼,也隻是哼了一聲,狠狠地吐出一顆櫻桃子在地上。
她攏好衣裳,蓮步輕移,趁著四下無人便做賊一般閃身出了門去。
江楚珩伸手抱起地上已僵冷的屍體,眼中略過一絲狠意。
而那邊,劉師爺才吩咐完了幾個丫鬟,正朝著宴會方向折返,卻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嬌媚入骨的輕喚聲。
“師爺。”
劉師爺聞聲轉頭,一襲藍衫的絕色美人正亭亭玉立地撐著傘站在十字路的中央,恬靜地望著自己。
她生的豔麗,可翩然若仙的藍衫穿在她身上亦是絲毫不顯寡淡,反而更令人神往那藍衫之下會藏著何等風情。
她那一雙上翹的眼睛仿佛會說話,隻是這樣瞧看著對方也仿佛是在無聲地訴著邀約,唇下的美人痣更添風韻,不知不覺想讓人拜倒在她的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