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公主麵首的自覺(1 / 2)

折戟道:“可不是?這戶部成日叫窮,如今公主的絲錦莊生意蒸蒸日上,百姓富足,征稅都比從前痛快。

“不說絲錦,單看那嶽千帆手下的花糕廠,除去她拿走的大頭和那些女工的勞務費,每月給咱們府裏送來的分紅也比尋常王侯的俸祿多上兩三倍不止, 更何況是由戶部掌握,對周遭各國出口的絲錦莊?”

沉沙正在用銀針又封了蕭畫仙的幾處穴道,聞聲便抬起頭來,道:“侯爺,屬下有一疑問。”

“講。”

“這戶部尚書前來自然是為侯爺府中銀錢,可照理說這嶽千帆送錢進咱們府裏之事是秘密進行的,就算當時同去西北的大皇子尚且不知此事。

“這尋常王侯驕奢一些乃是常事,可侯爺平日除了對公主極為大方之外, 吃穿尚且是規矩用度之內,除了府邸侯爺更要花錢養兵,其開銷龐大,眾人不可能不知,那麼這戶部尚書究竟是如何知曉侯爺有錢可用的呢?”

江楚珩若有所思道:“此言有理。這細想來,本侯這些日子已推辭過多次,可這戶部尚書卻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似的,常常往我府裏跑不說,上次李翱討要公主,他亦是有推波助瀾將公主嫁走之意,其居心,倒是甚為可疑。”

沉沙道:“侯爺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這戶部尚書……?”

“在西北時,那些汙吏的膽子便格外大,連帶著慶安府的知府貪汙的手段也極為相似,雖追回了大半的銀兩,但從前賬上的一半卻還是不翼而飛。

“隻怕他們背後的幕後指使, 跟戶部尚書是同一人。”

折戟恭敬打開冰窖的大門,江楚珩紮緊了鬥篷,邁步前又不忘對冰窖中的沉沙道:“保住蕭逸塵的命,等他醒了,你去舒府走一趟,告訴舒子躬,他若是想同本侯爭鋒,就幫我查出幕後指使之人,待此事成,本侯必然送他一個與我齊名的王侯之位。”

沉沙抱拳:“屬下明白!”

江楚珩接過門口早已備好的寶馬韁繩。

這馬是他打勃梁時的戰利品,曾是李翱的愛騎,名喚九龍沉香。

此馬勁瘦剛猛,日行千裏,乃是萬中無一的好馬,名字始於元始天尊的坐騎,生的俊朗威猛,隻是跟隨在李翱那等喜怒無常之人身邊,便是野性難馴。

江楚珩早在征戰勃梁之前便看上了此寶騎,到手後亦是親自馴了三天三夜方才將它馴服。

如今他跨上這匹寶馬, 帶著折戟, 踏馬而去。

天晴正好,借著帝後即將大婚的喜氣, 街上賣貨耍戲的人也多了起來,喜氣洋洋的甚是熱鬧。

江楚珩一雙碎玉目掃過街畔,落了滿目通紅,然而他一眼掃見了什麼,一扯韁繩“籲——”地一聲便停下。

身後的折戟見他驟然停在原處不由嚇了一跳,慌忙地拔出配劍警惕地四處看看,然而危險沒看見,卻見江楚珩從容下了馬,去街邊拿起一根芍藥發簪,熟練地開始跟商販討價還價。

折戟舒了一口氣的刹那又忍不住眉尖一顫。

不是,侯爺一個大男人,這正辦正事的路上,忽然火急火燎地買什麼發簪啊?!

雖然知曉侯爺的事自己也隻得眼看著,但等他目睹了江楚珩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成功用一半的價錢買下那隻芍藥發簪,又摳摳搜搜地扔下了兩塊碎銀子還不忘等找零的模樣他還是有一萬句槽不知道從何處開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