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吻青澀而小心翼翼,帶著些因試探而生出的輕顫,好似一片用瓷雕刻而成的花,美麗卻又格外易碎,讓人下意識的想要憐惜。
蕭畫仙的腦中隨著這一吻登時空白。
那夜溫存如同令人上癮的藥,嚐上一口,心中的欲.念便紮根生存, 直到開花結果,愈演愈烈。
本欲隱藏身份裝糊塗這個打算隨著秦昭昭的進攻而轟然倒塌。
他下意識地摟了回去,隨手將秦昭昭壓倒在方才秦昭昭所坐的軟椅上。
即便刀山火海在即,他也想貪歡此刻。
他不顧秦昭昭的掙紮,攻勢愈加迅猛,身.下少女被吻的淺喘不止, 麵頰燒紅。
他知道, 自己夜會佳人之事必會隨著這一吻之下而暴露。
可有這一吻, 便已值了所有。
這一吻持續了整整半刻。
秦昭昭如受驚的小鹿一般縮在軟椅之中,被吻的格外嫣紅的唇瞧著便格外突兀,雙目也噙著淚花,似乎方才主動索吻之人不是她一般。
蕭畫仙直起身來,努力將方才的放縱淡化,轉過身背對過秦昭昭的刹那卻是極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下。
屬於少女的馨香氣息縈繞純齒,比上好的竹葉青更為上頭。
他不動聲色地按著心口,啞聲道:“在下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還請公主自重。”
秦昭昭縮著身子,眼中淚花落下。
她顫聲:“並非蝶夢莊周,亦非莊周夢蝶,蕭公子擄蝶而去,難道你真的要裝睡不醒到底麼?”
蕭畫仙握著扇子的手,驟然縮緊。
他隻咕噥了一聲:“在下聽不懂公主在說什麼。”後便施展輕功逃也似的飛走了。
唯剩秦昭昭愣怔原處。
然而此刻的盈袖閣側樓。
“別攔我,我今天一定要去宰了姓蕭的那個混蛋——”
秦懷璧張牙舞爪地掙紮著,如同一隻斷了繩的瘋狗,折戟沉沙青瓷和茗青四個人都險些沒拉住她,還是江楚珩扯著她的後衣領子才勉強將她扯住。
秦懷璧見掙脫無果不由大怒, 於是凶狠地推開江楚珩的手,指著他罵道:“攔我幹什麼?你沒看到蕭畫仙那個混蛋居然敢親我們家昭昭?!你要是再敢攔著我,我就把你大卸八塊!”
眾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在場這幾雙眼睛都不是瞎的,方才都分明看到了秦昭昭是如何強吻蕭畫仙的。
溫慶公主還當真是個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高手……
江楚珩訕訕:“公主,可方才分明是朝陽殿下對蕭畫仙——”
話還沒說完,便見秦懷璧杏眼圓瞪,一記眼刀猛地掃了過去:“你說什麼?!”
江楚珩的話頭一轉:“——分明是朝陽殿下對蕭畫仙禮敬有佳,可蕭畫仙卻恬不知恥無禮與朝陽殿下,當真是死不足惜。”
話語鏗鏘,義憤填膺。
然而旁人卻隻讀出了“重色輕友”四個大字。
折戟等人不由默默為失了初吻還被倒打一耙的蕭畫仙鞠了一把辛酸淚。
秦懷璧卻是相當滿意:“這還差不多。”
江楚珩及時地在她說出下一句話時開口道:“蕭畫仙自然是死不足惜,隻是我瞧著朝陽殿下對蕭畫仙似乎頗有好感,若是蕭畫仙就這麼死了,朝陽殿下也必然會因此而傷懷備至,若當真傷了身子,想來公主也必然會擔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