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就在他即將得手的刹那,卻忽然有一隻柔弱無骨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沈白衣一驚。
榻上的少女睜開雙目。
沈白衣略略驚詫。
那迷藥但凡吸入一口都挺不住,秦懷璧竟然沒中招?
趁他愣神的空檔,秦懷璧已經鬆了手,她支著額角側躺榻上,紅衣美豔,烈烈如畫, 美得不似凡間人。
遠看已是不可褻玩,即便是近看,沈白衣也不由暗暗心驚,疑惑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美貌動人的女子。
她開了口,卻清冷得像是一輪皎月,同那一身烈焰般的華服不甚相稱,卻又相輔相成,形成一種奇特的感官。
“沈公子,你知道上一個這般對本宮的人, 如何了麼?”
沈白衣倒是沒想到秦懷璧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落在了自己手裏竟還有力氣同自己說笑,心中暗道這溫慶公主反正也落入了自己手中,同她說上兩句她也跑不了,這醒著倒是比睡著要有趣兒。
想到此他便笑道:“倒是不知,還請公主說個明白?”
秦懷璧抬手,廣袖遮掩了她一半的容顏,含羞帶怯,更有猶抱琵琶半遮麵之美。
她淺聲:“在西北賑災之時,曾有人意圖失禮與本宮,於是本宮便用這根簪子,戳進了他的喉嚨,挑斷了他的手腳筋。”
她慢條斯理地從發上拔下一根花釵來,正是當日在西北時秦昭明所送之物。
沈白衣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奪過那發簪輕佻一笑:“這般危險,公主拿在手裏若是傷了自己可怎麼好?”
秦懷璧掙脫他,手指在他臉上曖昧地撫摸打轉,道:“唉, 隻可惜,那人當時已是風中殘燭,若如沈公子這般生龍活虎,想來本宮當真是奈何不得他的。”
沈白衣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在榻上欺身而上,道:“公主知道就好,若是公主識相些,伺候爽了本公子,本公子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說著便迫不及待要朝著秦懷璧白淨的脖子吻下去。
秦懷璧眼疾手快地伸出一根手指阻止了他的嘴,同時挽起唇,道:“看夠了吧?看夠了就滾出來救我。”
沈白衣還沒反應過神來,便聽到一陣幹脆利落的裂帛聲。
——緊接而來的,就是刀子貫穿了血肉的聲音。
血,噴了秦懷璧一身。
沈白衣甚至還未曾感覺到疼就當即斃了命。
秦懷璧嫌惡地推開屍體,呸呸幾口,吐出了濺入口中的鮮血,接著看向眼前麵色陰沉的白衣少年道:“怎麼,躲了半天的一言不發,你還想觀摩一場活春.宮不成?”
沉沙懷抱著昏迷不醒的青瓷,往日一塵不染的衣服上此刻落著星星點點的血漬,連帶著眼下也濺了幾滴血漬, 眼如寒冰, 麵色陰沉得好似即將大雨傾盆的烏雲,整個人好似地獄惡鬼,讓人無端膽寒。
“公主倒是神機妙算,知曉屬下會為了青瓷跟過來,自然,也不會對公主袖手旁觀。”
秦懷璧懶洋洋道:“本宮勉強也算擅揣度人心,否則,你以為江楚珩為何會對本宮如此死心塌地,這點本事都沒有,就在這明槍暗箭之中,本宮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