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皇帝隻有一個,多一個人進來分,恩寵就少一分,何況還是個外來的。
江大人行了個大禮:“陛下,此女乃是我大瀛國第一美女。唯有陛下這般尊貴無比的身份,才能擁有此女啊。陛下,你說是嗎?”
皇帝還沒開口,一旁的溫貴妃就嬌柔的出聲了:“大瀛有心了,隻是貴國處在草原地帶,在飲食氣候上,與鳳陵有著千差萬別的差異,這位姑娘進宮,怕是適應不來。”
有人出聲了,底下的嬪妃們,紛紛加入了戰局,一致對外。
“皇上,此時並非選秀的時日,若平白添了新人,太後那邊怕是要問起。”
“再者皇上慧眼仁心,江大人一再強調此女美貌,莫不是在暗示皇上什麼?”
“雖說鳳陵與大瀛結為友邦,但是規矩不可破的。曆來,皇上選妃,都要往上查三代,清白者方可入選。”
花容安靜的坐在位置上,覺得自己像隻瓜田裏上躥下跳的猹。
不愧是王的女人們,瞧這一個個牙尖嘴利,內心巴不得將此美女踹出皇宮,可表麵上還得說的有理有據。
把那位江大人堵的吹胡子瞪眼的。
皇帝安靜的聽著,端起酒杯,抿了口酒,視線落在不起眼的角落裏,聲音沉冷:“容妃,你說呢?”
呃!
被點名的花容,差點被花生嗆到。
她咳了兩聲,束手無策的站了起來:“皇上,這,臣妾看起來像有什麼要說的樣子嗎?”
狗皇帝啊!她安靜的吃個瓜怎麼了!非要她付點吃瓜費嗎?
皇帝指尖輕敲桌麵:“你說呢?”
語氣輕飄,卻好似有千萬噸巨石壓下。
花容腳底都開始冒冷汗了。
四周的目光快速的齊聚在她身上,或嫉妒,或羨慕,或好奇…………
江大人也眯起了眼:“這位娘娘,有什麼高見嗎?你也覺得陛下不該收下此女嗎?”
花容求助性的看向首位。
皇帝也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袖手旁觀,安靜看戲。
花容心裏那個恨啊!
沒想錯的話,這皇帝是把燙手山芋踢給她了!
她要是沒處理好,是不是又要被砍或者被埋?
江大人還在咄咄逼人:“這位娘娘,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吧。”
“……”
花容咬牙,恨不得把江大人下巴的胡子一根根拔光!
她沉吟,又一次調動自己所有的腦細胞,終於想出了個主意。
“皇上,此女不可入宮。”
皇帝挑眉:“哦?”
花容咽了下口水,一本正經的胡謅:“臣妾剛才算了一卦,發現此女與皇上的命
格相生相克。若你二人結為連理,會導致六親緣薄,傷克子女。子嗣緣薄,命
格陰暗。歲運並臨,命中有劫。流年凶險,衝克太歲……”
“胡說!”江大人氣的臉都黑了,他跪地:“啟稟陛下,此女在前往鳳陵之前,已由大師親自測過命運,乃是一貴女,與陛下,那是天作之合。”
花容不緊不慢的反擊:“江大人此言差矣,常言道,入鄉隨俗。在鳳陵的土地上,便是要遵照鳳陵的算命之法。”
江大人瞪大了眼:“你!”
“好了,容妃乃是算卦大家,她的所言,不會有差。江大人,貴國好意,朕心領了。隻是,這命不由人。此女,還是歸還給大瀛。”
皇帝都發話了,江大人在怎樣,都隻能罷休。
他瞪了眼花容,暗暗的咬牙。
這該死的女人!都是她打亂自己的計劃!
花容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的在心中記賬:外來仇恨值+1,本土潛在仇恨值+N
她鹹魚的路上,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的阻礙?
宴席散去,離場。
皇帝走在最前麵,身後跟著一眾嬪妃。